顾云裳不知道，其实绝大多数修士在寰宇道碑参悟，都是见不到碑灵的，至今为止在寰宇道碑中见到过碑灵的都是极少数者，她的老乡夜晓临初算一个，她自己算一个，罗永夜跟着她进来也见到碑灵，但罗永夜前世永夜魔君却未曾见过。

沧溟仙君原先也从未见过，但做为北方天庭的掌控者，当他今日看到碑灵的瞬间，他嘴唇颤抖，膝盖忍不住下弯：“您……您是……玄天？”

“没错，是我。”

寰宇道碑虽然变化为顾云裳的模样，但祂身上那独有的天道气息，让曾在天庭与玄天天道之力有过接触的沧溟仙君明白，这就是真正的玄天意志化身。

“您……您……，咳咳，原来您有着自己的独立意识啊。”

沧溟仙君擦着冷汗，他们天庭的几个仙君，基本都认为玄天天道没有自己的智慧，所以他们这些所谓玄天的代言人，经常用自己的意志来曲解玄天的意思，利用玄天的力量，简单来说，有种欺负强大的智障这种感觉。

其中长生仙君最为过分，但是他沧溟仙君也不是没有做过，不然他们当初怎么能登上天庭掌权者的宝座。

今日看到玄天意志居然和自己说话，顿时让沧溟仙君感觉到，曾经自己蒙骗过的智障，祂居然有脑子！这让沧溟仙君惊恐到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玄天意志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恼怒的情绪，祂幻化出茶杯与茶水，淡然品茶，又给沧溟仙君凝聚一把座椅，手指座椅道：“来，沧溟仙君，你坐。”

“我……我……”

沧溟仙君嘴角发苦，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惶恐道：“您别叫我沧溟仙君，小老头名叫原成空，您叫我小原就好，或者小空也行，沧溟仙君什么的太折煞小老头了。”

“你的名字我自然知道，不用过多介绍。”

玄天意志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也没有让沧溟仙君起身，祂淡然地靠在一把凭空出现得躺椅上，问道：“小空啊，你很想脱离玄天，去往其他宇宙天道？”

沧溟仙君意识颤抖，急忙表态道：“没有，一点也不想，小老头生是玄天的龟，死是玄天的魂，绝对没有任何脱离之心！”

玄天天道笑道：“小空，这话你自己信吗？”

沧溟仙君咬牙道：“信，因为小老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这个时候，沧溟仙君打定主意赖皮到底，总之打死不能承认。

玄天天道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祂继续道：“说实话，我很理解你们渴望长生的心态，但是你想长生，他也想长生，每一个长生者都只会无限制榨取天道的本源，这样一来天道何存？”

沧溟仙君低下头来默不作声，玄天天道也不在意，祂说着令沧溟仙君震撼的言语：“我其实是很支持你们能离开的，只要你们能从外面带回其他力量，反哺给玄天，我甚至会用我自身的天道力量护你们进入无序之地，但我的数次尝试都失败了，这让我如何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