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空间，是我开辟出来的。”

夜晓临初举着一盏灯火，悄然出现在二女面前，不知为何，顾云裳感觉自己的眼中都要流下激动的泪水，不过很快，顾云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到底是哪一方的？”

夜晓临初本来都张开手臂，以为顾云裳会激动地与他来一个老乡间的拥抱，此时却身体一僵，脸上流露些许痛苦之色。

“你会怀疑我，我当然理解。”

夜晓临初盘膝于地，对顾云裳和罗多道：“我放开心神，你们二位先仔细感知我体内的气息，咱们再说别的。”

顾云裳皱了皱眉头，罗多直接道：“进来前我听顾云裳说你也是七字神族，还是这一代的白虎继承者，很好，我来感受一下。”

说着罗多便仔细查探夜晓临初的气息，因为对方毫不设防，这样的查探十分顺利。

仅片刻之后，罗多便满脸惊容道：“你……你的仙体，怎会如此，你是被被何人下了暗手，导致自身无法突破掌天极境？”

顾云裳也有些震惊，她急忙查探夜晓临初气息，发现对方体内一团糟，似乎是破境失败造成的反噬，并且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阻挠夜晓临初积蓄本源之力破境，这股莫名的力量却有几分熟悉，她只见过几次，似乎是……

“这是第十神器神杀录的力量。”

夜晓临初有些苦涩地开口，他说道：“对我出手的，是神曜青，地母殷清月的兄长，同时，他还是后土帝君的弟子。”

“你说什么？”

顾云裳浑身一颤，要不是自己半个天道之躯碎裂，她现在都要双手抓着对方肩膀摇晃了。

她根本想不到五圣照世天君有问题，这位当年为自己掩盖朱雀身份，拿走自己的朱雀星宿后，又完好无损地还回来，谁能想到他是后土帝君的弟子，他要是有问题，怎会还自己朱雀星宿！

“唉！”

夜晓临初长长叹息道：“你如果能这么轻易发现他的真面目，我又怎么会被他和殷清月，骗了十多万年，还和她有了殷烛……该死啊！”

夜晓临初怒砸地面，眼中含泪，顾云裳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爱着地母娘娘，也就是殷清月。

可是，依照今日蓝彩儿的所言所行，如果蓝彩儿的行为真的都是后土帝君授意，如果后土帝君真的与地母娘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地母生下殷烛，也一定有着她自己的目的，而不是单纯与自己这老乡相爱而产下的结晶。

夜晓临初缓缓摆手道：“我被骗了这么久，却直到神曜青对我下手时，才知晓一切，我真是个蠢材，他当年也曾取走过我的白虎星宿，还帮我瞒天过海，躲过了天神殿追杀逃入冥界，我一直因为抛下地母逃到冥界，居然还对神曜青有过愧疚，我真是……啊啊啊！”

夜晓临初捶胸咆哮起来，罗多堵住耳朵，咧嘴道：“别嚎叫了，自己笨蛋就得自己认，你先说一下，顾云裳体内的朱雀星宿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