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哪里来的?”迹天涯指了指石肤怀里的小狼崽,问道。
“我背着三斧回来的路上捡到的。”石肤说,“它一直跟在后边舔三斧滴在地上的血。”
“三斧怎么受伤的?”迹天涯转而好奇的问道,从白嘴里那可是能单挑黑熊的男人。
“我俩打猎一直是分头行动,他喜欢追逐猎物。”石肤没有直接回答迹天涯的问题,而是从事情的开头说起。“而我喜欢设置好陷阱,在原地等待,诱捕猎物。”
“或许石肤并不是外人看起来的那种闷葫芦,他只是没有找到想说话的人吧!”听着话匣子被打开的石肤的表述,迹天涯心里想道。
“这次我刚刚找到一个适合设置陷阱的地方,就听见林子不远处传来了三斧的大喊大叫声。”石肤摸了摸怀里的狼崽儿,继续说道:“当我循着声音去找的时候,就见三斧正在和一只熊徒手搏斗中。旁边躺着另外一只死熊,脑袋上还嵌着三斧的斧子。”
“就是说,他这次受伤是因为他一个人去挑战两只大黑熊?”听到这里的迹天涯不禁汗颜。同时也为三斧这样的悍将失去一条手臂感到惋惜。
“嗯。等我拎着武器冲过去的时候那只熊就跑了。”石肤继续说道:“然后三斧让我将那只被他砍死的熊拖回去,他还要继续去追那只跑了的熊。”石肤双手将狼崽儿举过头顶,逗弄了一会儿,说道:“然后我就把三斧敲晕了,扛了回来。”
“哈哈哈~!”迹天涯不禁失笑道:“你是救了他一命啊!”
石肤不再说什么,表情回归以往的木讷,继续在那和狼崽儿互动。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月亮又不见踪迹。只有几支火把的亮光,并不能照清前方的路。
与迹天涯同行的两个孩子,早已没了出发时的兴致盎然。之前各自手里拿着的“武器”,此时也被当成拐杖使用了。
见此情景,迹天涯对石肤说道:“我们原地休整吧,天亮再出发。”
“好。”石肤应了一句,便直接将迹天涯带着商量语气的话语,当成了命令去执行,并传达给每一个人了。
得令的众人迅速的扎好了一个小型营地。对于一个有着数万年迁徙历史的族群来说,像安营扎寨这种事,还是手到擒来的。
说是开路先锋,但并没有什么危险情况发生,所以实际上就是走在前边而已。迹天涯和石肤自然不如辎重组和呼噜他们体力消耗的多。
并没有太过疲惫的他俩决定轮流替族人守夜。
“你先睡吧,我先站第一班岗。”迹天涯对石肤说道:“我若困了的话,喊你起来替我。”
“好。”石肤应了一声。去阿婆那边打了声招呼,便找了个地方睡觉了。
白因为在迹天涯的肩膀上睡了一路,此时正精神饱满的和那只小狼崽儿在篝火旁玩耍。
气氛安逸而祥和。
正当迹天涯在这宁适的环境下,谋划明天到达目的地之后,要去做的事情以及相应的人员分配时,一个年轻女人从熟睡的人群中起身向他走来。
长期非动即斗的生活,使得这个时代里的人多数都拥有一副匀称的身材。女子更是个个玲珑有致,貌含一种健康之美。
婀娜,对于那个时代的女子来说,可不是一个褒义词。
虽说迹天涯的大脑一直在高速运转,但一双眼睛始终没有失职的巡视着周围的情况。所以当那个年轻女人刚起身的时候他便第一时间发现了她。
但是并不明白她的目的为何,所以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观其变。
当这个在篝火映衬下更显妩媚的倩影走到迹天涯面前时,他才看清她未着寸缕的身子和那双欲求昭然的眼。
这突如其来的桃色画面激得迹天涯体内气血乱窜,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还不待他做出反应,那年轻女子竟然直接朝他扑了过来。一只手更是直接抓住了他那血脉偾张之物。
他本就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穿越之前的荒唐作风又让他对云雨之事早就轻车熟路。如今遇到这种情况,他自然也不会成为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就在迹天涯躺在地上,挺直身子,将头一歪,准备放弃抵抗,任凭摆布之时。他突然看见了不知何入镜的白,正在眯着一双眼睛盯着他这里津津有味的看着。白旁边的狼崽儿也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打量着这一男一女的奇怪行径。
狐也好,狼也罢,若仅仅只是两只普通的动物倒也无所谓。但白是普通的动物吗?
迹天涯并没有特殊的嗜好,当他发现他欲行之事旁边还有个“人”盯着时,他瞬间没了兴致。
刚刚下涌的血液重回大脑,使他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过来。用力挺身,将压在她身上的年轻女人反压在了身下。
这女人以为迹天涯是要反客为主,闭上眼睛倒也乐享其成。但等了半天也不见迹天涯有下一步的动作。待到不耐烦睁眼去看时,迹天涯却早已不见踪迹。
这或许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例男人拒绝女人求爱的事件,这一事件标志着男人在择偶权上有了自己的主观意识。标志着男人从被动选择的弱势地位到可以主动求取的平等地位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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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天涯的行为,不仅保护了自己的身体,更是在人类历史里第一次维护了男人的性选择权。
男人在两性关系里是否有选择的权利和尊严,这是区分一个社会制度是母系氏族制还是父系氏族制的首要判定标准。
当那个年轻女人回到原位,穿好衣服后,朝着迹天涯此时所在方位凝视了一阵,便意兴阑珊的继续睡去了。
“你出现的真不是时候!”迹天涯显然并不知道他的一个举动给人类社会带来了多么伟大的变革。小声对一旁的白埋怨道:“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喜欢偷窥的变态。”
“我是光明正大的看的。是你太过投入忽略了我的存在。”白抗议道:“再说了,这一万年来这个场景我见得太多了。只是你不知道我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