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挺着个大肚子,正在厨房忙碌地准备着晚餐。汉斯坐在沙发上,眼神冷漠地注视着玛莎,但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尽管我们已经摆脱了列昂尼德的控制,但是汉斯依旧对玛莎充满了警惕心。因为他始终觉得玛莎是列昂尼德派来监视我们的内奸。所以哪怕现在已经自由,汉斯还是不敢把自己的真实名字告诉任何人。而我呢?我也只能继续使用“尤莉娅”这个化名,毕竟我们还需要继续隐藏身份。不过,每当我和汉斯、莫妮卡单独相处时,他们就会亲切地叫我娜塔莎。
终于,玛莎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了餐桌上,并细心地为汉斯倒满了一杯红酒。这段时间以来,我们的工作一直很繁忙,经常要忙到晚上九点多才可以停下来休息,吃顿简单的晚餐。
那个被关在地下室的普希金简直就是一只无耻的耗子!他总是想尽办法拖延时间,一会儿说自己忘记了借款的事,一会儿又声称自己头疼得厉害,根本无法写信给父亲。但其实我心里清楚,他这么做只是想拖延时间罢了。毕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父亲似乎早就对这个没用的儿子彻底失望,甚至已经放弃了他。
汉斯支开玛莎后,便迫不及待地向我透露起关于奥列格的一些事。原来,奥列格和玛莎相识于一场酒会。那时的玛莎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佣人,但她长得美丽动人,令奥列格对她一见钟情。然而,就在两人感情升温之际,却得知列昂尼德这个老东西与她暧昧不清,而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得知此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度地将玛莎让给了奥列格。就这样,两人热恋了整整半年。但当玛莎得知自己怀孕时,一切都变了。
我们离开席林的那个下午,奥列格的几名排长突然率兵包围了玛莎,并对她毒打了一顿。更糟糕的是,玛莎还听到了列昂尼德告诉她,奥列格即将迎娶席林城东的一位富家千金为妻。这些消息都是玛莎在火车上偷偷透露给汉斯的。
然而,汉斯并不相信玛莎所说的话。因为他觉得玛莎在与奥列格交往期间表现得过于虚伪,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只会成为隐患。听完这一切,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表面看起来老实本分的玛莎,背地里竟然如此风流不羁,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我摇晃着杯中的酒,无意间看到了自己映射在酒里憔悴的模样,这些天催收债务的任务已经让我疲惫不堪。
我们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山庄虽然不大,但是留宿我们的房舍却十分体面。鲍里斯老爷安排晚会的名流们住宿后,便来到了山庄的湖边钓鱼,他望着月亮,将鱼竿甩进湖里。
第二天清晨,一辆轿车停在了山庄门口,一名年轻的男子从车上走下来,身后跟着几个保镖。男子身穿昂贵的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表,看起来十分富有和自信。
“我是来赎我弟弟的,”
男子对鲍里斯说,
“他叫普希金,因赌博欠下了你们三十万卢布。”
“哦?”
鲍里斯坐在椅子上,身披一件熊皮袍子,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三十万卢布可不是小数目啊,你手里现在有这么多钱吗?”
“我带了十五万卢布,先给您一部分。”
男子说着,拿出一个皮箱放在桌子上。
“十五万?你当我是讨饭的乞丐吗?”
鲍里斯冷笑一声,
“三十万卢布一分都不能少!”
“可是……”
男子有些犹豫,
“我没有那么多钱……能不能通融通融呢?”
“通融?哼!”
鲍里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要么把三十万卢布交出来,要么就别想带走你的弟弟!”
男子无奈地摇摇头,
“那好,我回去再想想办法。”
说完,他转身离开,几个保镖也跟随着他走出了山庄。
鲍里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这种人真是可笑,以为我和基里连科的矛盾用钱可以解决吗?”
他喃喃自语道:
“真是个天真的家伙!”
随后,他冲着青年离去的背影又附加了一句:
“还有,我是要你的父亲来亲自赎他,而不是你这个哥哥。你弟弟普希金欠我的三十万卢布,少一张纸角都不行。”
说完,鲍里斯一点也不客气地将手中的雪茄重新塞进嘴里,然后吐出一口烟雾,露出了那颗镶金的牙齿,在烟雾中闪烁着光芒。
“基里连科,老伙计,你总算是栽我手里了……”
鲍里斯得意地笑了起来,随后对着身边的我说道:
“去看看普希金少爷怎么样了。”
我得到命令后,径直走向地下室。昏黄的灯光下,普希金正静静地躺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由于长时间没有清扫,沙发上布满了灰尘,还有几个蜘蛛网。普希金这个人从小娇生惯养,现在却变得如此落魄,固然无法很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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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个曾经的富家公子哥,如今只能躺在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沙发上,等待命运的审判。而他的父亲,基里连科,也绝不会轻易支付高昂的赎金。毕竟,普希金只是个没出息的废物,而且在家里还是排行老二。把他赎回来不仅浪费钱财,还可能会继续败坏家族的声誉。想到这里,我不禁摇了摇头。
“普希金少爷,别装睡了。”
我踢了踢沙发,试图唤醒普希金。厚厚的灰尘从沙发上扬起,飘落在空气中。然而,普希金依旧紧闭双眼,嘴里发出哼哼声。
但是普希金很快反应了过来,毕竟眼前只有我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这不是绝佳的逃跑机会吗?
普希金猛地起身,抄起一个花瓶向我扔了过来,想要对我发起攻击。
但是他低估了曾经的大领主贴身保镖的实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我拥有着十足的战斗经验,他一个弱不禁风的酒鬼哪里是我的对手。
我一脚踢碎了他手中的花瓶,揪住他的头发拉了过来,然后用膝盖直击他的面门,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的鼻梁似乎被打断了,鼻血刷的一下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衬衫。
“啊!”
普希金捂着鼻子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别装死了,快给我起来!”
我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