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夫柳克老爷,您真是深藏不露啊,没想到您竟然有如此大的家业。”
说这话的,是我们前段时间的客人——查莉娅小姐,她此刻表现的十分好奇,在领主府内东张西望,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伊拉利昂诺维奇家族的女儿,不值得信赖,他们家是出了名的吝啬鬼,她已故的父亲尼古拉就是这么一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我嘴角微扬,礼貌地回应道:
“查莉娅小姐,这都是老领主格鲁伯留下的基业,我只是继承而已。”
她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那您可真是幸运呢,拥有这样一座宏伟的府邸和广阔的领地。”
我心中暗自冷笑,她的语言里透露着一丝嫉妒,但我并不打算多说些什么。
“您四处逛逛,我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
说罢,我便转身上楼去了。
由于严寒,孕晚期的格露莎身体十分脆弱,我只得把史密斯大夫接到府上,让他随时处理突发状况。
我轻轻推开房门,看到格露莎正靠在床上,脸色苍白而疲惫。我心疼地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我关切地问道。
格露莎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轻声说道:
“我还好,就是有点累。”
我轻抚着她的额头,安慰道: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医生说只要保持心情愉悦,孩子会健康出生的。”
格露莎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承诺道: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们母子俩。”
格露莎感激地看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件装饰品,我记得在我父亲的银库里见过,可能是我眼花了。”
查莉娅小姐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几个仆人吃惊地望着她,只见她手里正捧着一个青花瓷的瓶子,据说这个瓶子是从遥远的东方国度——大青国送来的,价值连城。
“查莉娅小姐,如果您喜欢就拿走吧,反正放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我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仆人们散开。
查莉娅小姐惊讶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帕夫柳克老爷,您真是慷慨,这么贵重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了。”
她爱不释手地捧着那个瓶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瓶身,仿佛它是一件稀世珍宝。我心里五味杂陈,我当然知道这玩意的价值 它是从伊拉利昂诺维奇的银库里抢来的,阿古德木之前就见过这个,他知道这东西价值连城。
“帕夫柳克老爷,您在我父亲的银库里,没少拿走一些宝贝吧。”
她边说边将手中的瓶子轻轻放回原位,然后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幅画作,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与愤怒。那些画作中有一部分是他们家族请的专业画师所作,她曾见过自然也不足为奇。
“在我和耶瓦诺娃阿姨逃亡期间,我可听说您洗劫了我们伊拉利昂诺维奇家,几乎能带走的都给带走了。有这么回事吗?”
她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我,语气中带着质问和指责。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变脸,而且如此之快,这一句话呛得我几乎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异常尴尬而压抑。
“咳咳,您应该也知道当时的情形,您父亲在追击我的过程中死亡,其军队归顺于我,这些东西嘛……”
我试图解释,但声音却显得苍白无力。
“这些本该都属于我,你……”
查莉娅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查莉娅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她的双肩微微颤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那原本美丽的脸庞此刻因悲伤和愤怒而扭曲变形,双眼通红,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女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的妻子格露莎缓缓走下楼梯。她一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高高凸起的腹部,另一手则紧紧搭在女佣的肩膀上,仿佛每一步都需要借助外力才能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