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契尔霍夫,怎么还没回来?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有跟他一起走的那个蠢货,居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汉斯满脸焦虑之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宽敞的大厅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见状,快步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他那因紧张而略显僵硬的肩膀。
“别担心,汉斯。目前来看,沙皇应该不至于对我们发难。你还是先回家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我尽量用温和且坚定的语气安慰道。待汉斯稍稍平静下来后,我转身返回了办公室,准备投入到新一天繁忙的工作之中。
(切换至契尔霍夫视角)
“哼,那个蠢家伙,难道真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他吗?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陈端起酒杯,仰头猛灌一口烈酒,然后放下杯子,对着我滔滔不绝地说道。
“谁晓得你们那位领主大人究竟想抓捕什么样的人物呢?反正我可不想替他卖命。哦,对了,你不妨学习一些汉语,日后沟通起来或许会方便许多。”
陈虽然说着要教我汉语,但他自己讲起话来也是磕磕绊绊、含混不清。我凝视着他写在那张泛黄纸张上的字迹,不禁心生困惑。那些字体弯弯曲曲、歪歪斜斜的,不过仔细辨认一番,倒也能看出大概是四个汉字:
仁义道德。
“仁……义……道……德……”
陈逐字念出,声音时高时低,极不连贯。然而,尽管如此,他依然坚持让我跟着他一同练习发音。面对这样艰难的教学场景,我着实感到有些无奈和迷茫,学了一下午都没弄明白。
“掌柜的,让我试试吧。”
角落里传来一道声音,说话之人乃是那位年纪稍长一些的女乞丐。尽管我对她所言一无所知,但从陈那满脸不耐的神情来看,似乎她讲出了不当之语。
“你……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快些给本大爷烧……烧好洗脚水!区……区区要饭的乞……乞丐,竟然妄言能够教……教书育人?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陈怒声呵斥着,语气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面对如此斥责,女子只是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默默地拿起一只漆黑的铁锅,盛满了一锅洁白的雪花,将其放置于炉灶之上开始烧水。而蹲坐在旁边、年龄较小的那个女孩,则小心翼翼地将头探了过来,眼神中透露出渴望学习的光芒,仿佛希望能从中汲取到些许知识。
“你……你这小丫头片……片子,快快滚开!有……有何好看之处?难道这些也是你这般乳……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所能窥视的吗?”
陈毫不客气地怒骂道,并随手将那张泛黄的纸张揉作一团,毫不犹豫地丢进了火炉之中。
“罢了,今日实在令人烦闷不堪,小兄弟啊,依我之见,这汉语言文学之事,你还是另择他日再来求教吧。”
陈一脸烦躁地说道,显然已失去了继续教授的兴致。
只见他迅速地甩掉脚上的鞋子,然后用力扯下那双略显破旧的棉袜,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那布满厚厚老茧、饱经沧桑的双脚探入到木桶之中。
“哎哟喂……啧……啧啧啧,真是……真他妈太舒……舒服啦!”
结巴陈一边发出这般感叹,一边心满意足地紧闭双眼,悠然自得地斜靠在炕沿边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掌柜的,我听人说大老爷之前好像来找过您呢,不知道他跟您都说了些啥呀?”
听到这句话,结巴陈顿时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瞥了女人一眼,没好气儿地嘟囔道:
“哼,他他家大大……大小姐前些日子搞那个什……什么洗……洗礼的时候,我可还顺……顺带沾光吃……吃了不少好东西呢,你这……这个死婆娘,瞎打听这多干……干干甚?”
说完,他便赌气般地扭过头去,再也不理睬那女人了。
沉默须臾之后,结巴陈再次开口,这次却是操着一口流利的俄语:
“去,快去给本大爷看看那个小日本此刻究竟是否尚存人世?”
其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这番话语分明就是针对我而发。事已至此,我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迈步匆匆向着当日上午举行入会仪式的那间小屋疾驰而去。待到我迈入屋内之时,原本正捆在椅子上怔怔出神的长谷川次郎,毫无防备地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得身躯猛然一抖。
“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惊恐的尖叫之声,长谷川次郎满脸骇然之色。直到此时,我方才留意到,原来长谷川次郎的舌头并未遭受割裂之苦,但不知这些家伙究竟施展了何种诡异手段,竟能将他硬生生地变为一个哑巴。
“啊啊啊!”
眼见此景,长谷川次郎愈发惶恐不安,口中不断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
“该死的东瀛佬,真他妈的晦气,老子一瞧见你就恨不得立刻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