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有一个人被人从楼顶上扔下来!”
一个佣人大声惊呼,把管家瓦妮莎吓了一跳,她顺着女佣手指的方向望去。
“您看……”
“别慌,保护好夫人和小姐,史密斯大夫,您还是待在安全的地方吧。”
但是整个府上只有史密斯一个男人,他不愿意做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于是这个执拗的绅士抓起一根手术刀便大步从一楼走了上去。
“管家女士,夫人,你们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他推了推眼镜,死死盯着阁楼的位置,生怕下一秒就有密探从上面蹦下来。
瓦妮莎阿姨的眼神坚定,她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她点了点头,转身对格露莎说:
“您和莉娜小姐必须立刻回到房间,锁上门,不要出来,直到我或者史密斯先生来叫你们。”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格露莎紧紧抱着莉娜,这个小婴儿还在襁褓中,她的眼睛紧闭,似乎对周围的混乱毫无所觉。格露莎轻声哄着莉娜,试图安抚她,同时也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恐惧。
瓦妮莎阿姨快步走到格露莎身边,帮助她回到房间,并确保门锁得紧紧的。她轻声对格露莎说:
“我会保护你们的,不要害怕。”
然后,瓦妮莎阿姨转身,她的脚步坚定而迅速,她知道她必须去帮助史密斯大夫,尽管她只是一个管家,但在这种时刻,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和勇气是不可或缺的。
咣当!一声巨响,阁楼的门板在一阵尘土飞扬中轰然坠地。一个穿着羊皮袄的男子从顶层跳了下来,他的动作矫健而迅猛。他的长相并不凶恶,甚至在某些光线下,还带着一丝温和。但这种温和只是表象,当你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刀上时,所有的温和都变成了致命的威胁。
“白大褂,就凭你个文弱的医生,能阻挡老子为沙皇陛下立功吗?”
密探的声音中带着嘲讽,他的笑原本和蔼,但在这一刻,却变得阴毒起来。他握紧了右手上的刀子,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史密斯大夫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他抽出手术刀,刀身在光线下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两人瞬间就像是两只炸了毛的公鸡一样,死死盯着对方,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放马过来吧,我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一个人,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史密斯大夫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瓦妮莎阿姨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知道形势危急。她迅速地让一个女佣出去报信,然后自己也独当一面,拦在格露莎母女躲藏的房间门前。她的身姿虽然年迈,但此刻却显得异常坚定。
“老太婆,等帕夫柳克那条疯狗回来,你们早就都被我杀光了。哈哈哈哈!”
密探的笑声中充满了狂妄和残忍,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但瓦妮莎阿姨并不为所动,她的眼神中只有坚定和勇气。她知道,她必须保护好格露莎和莉娜,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使命。
就在这时,史密斯大夫和密探的战斗进入了高潮。史密斯大夫利用他学过的英式拳击技巧,脚步灵活地在密探周围移动,寻找着进攻的机会。他的手术刀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舞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密探虽然胳膊受伤,但他的战斗经验却异常丰富。他手中的刀子如同一条毒蛇,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狠毒和狡猾。两人的战斗激烈而残酷,每一次交锋都让周围的空气充满了紧张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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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史密斯大夫利用他灵活的脚步和精准的拳击技巧,成功地用手术刀刺中了密探的腹部。密探痛苦地弯下腰,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刀向史密斯大夫刺去。
史密斯大夫及时地侧身躲避,但密探的刀尖还是划过了他的肩膀,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史密斯大夫痛苦地倒在地上,但他的眼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收手吧,为沙皇卖命,你这是自寻死路!”
史密斯大夫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他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他的手紧紧捂着肩膀上的伤口,那里的布料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深红色。他试图用颤抖的手指去触碰那把嵌在肉里的刀柄,但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挑战他忍耐的极限。
“要我收手?做梦!”
密探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你们的帕夫柳克老爷,最终一定会死在沙皇陛下的绞刑架上,而你,也绝对活不过沙皇的铁蹄!”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已经看到了史密斯大夫悲惨的结局。
随着一声怒吼,密探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然间撞向史密斯大夫。史密斯大夫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本能地举起双臂,试图招架住这致命的冲击,但两人的碰撞仍旧如同两股狂暴的风暴相撞,他们的鲜血在白色的羊皮袄和白大褂上绽放,如同冬日里的血色梅花。
“够了!”
史密斯大夫终于爆发了,他的怒吼如同雷霆,震得整个房间都为之颤抖。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打向密探的耳朵。那密探的头猛地一偏,一阵剧烈的耳鸣让他几乎失去了平衡。但史密斯大夫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每一击都带着对命运的不甘和对自由的渴望。
“我杀了你!”
史密斯大夫的咆哮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和愤怒。他不再是那个温柔的救死扶伤的大夫,而是变成了一个充满杀意的战斗机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破坏力。
最终,密探在史密斯的狂暴攻击下被打倒在地,他的鼻孔里渗出了鲜红的血液,左耳的耳洞也开始流血,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失败和痛苦。他半跪在地上,尽管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但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邪笑,仿佛在嘲笑史密斯的疯狂。
“你这条狗,你对帕夫柳克,可是真忠诚啊!”
密探的声音中带着讽刺和不屑,他看着史密斯,仿佛在看着一条发疯的狗。
“阿列克谢,是你吗?”
查莉娅突然出现在门口,她的眼神迷茫而疯狂,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把穿着羊皮袄的密探当成了阿列克谢,她的爱人。然而,她现在已经是失心疯了,她毫不顾忌地扑向密探的怀里,仿佛在寻求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过来!不然我就弄死她!”
密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和绝望,他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横在查莉娅的脖颈上,威胁着史密斯。他的动作虽然笨拙,但那锋利的玻璃碎片却足以让任何人心生恐惧。
“阿列克谢,你干什么呀,咱们回家吧,我父亲说要给我们举行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查莉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梦幻和期待,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然而这一切在现实中却显得如此的荒谬和不真实。
“闭嘴!你这个苏卡!”
密探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挫败,他无法忍受查莉娅的疯话,他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的眼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仿佛在寻找最后一丝逃脱的希望。
“跟我走,我就不杀你!”
密探恶狠狠地冲着怀里的查莉娅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决绝。查莉娅此刻已经吓傻了,她那失心疯好像被那么一瞬间的恐惧吓好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
“我…我跟你走…”
查莉娅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她的嘴唇几乎无法发出声音,但她的求生欲望驱使她做出了回应。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密探抱着查莉娅从二楼一跃而下,摔进下面的草垛上。草垛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似乎在为这场悲剧默哀。查莉娅的身体在草垛中微微颤抖,她的命运悬于一线。
“坏了,查莉娅这次可能要凶多吉少了。”
瓦妮莎喃喃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和担忧。整个领主府的人都惊魂未定,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一幕悲剧的发生,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史密斯大夫这才一屁股瘫坐下来,他累坏了。他的呼吸急促,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流下,他的眼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力。他的身体在经历了这场生死搏斗后,已经达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