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了挥手,瞅着骆驼队慢慢往东边走,影子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阳光里。
我一个人在教堂里溜达,捡了根木头棍子,当个防身的家伙,我一个人在荒原上走着,这鬼地方一个人影儿也没有,时不时有野鸡野兔子窜出来,弄出点动静。
“唉,我早晚得饿死在这旮沓。”
我只能加快脚步,继续往北走,盼着能瞅见一户人家。 走了约摸两个钟头,我才看见一个小房子,里头有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妇女在晾咸鱼,我壮着胆子走上去,那老娘们没见过汉民,看见我吓了一跳。
"Ты кто?"(你是谁?)
“你叨叨啥呢?听不懂啊?”
我看话说不通,我这肚子自己咕噜噜地叫唤开了。
"Ты голоден?"(你饿了吗?)
“哎呦我去,我真听不明白。”
我知道这样只会浪费口舌,就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肚子。 女人点点头,进屋去了。
不多时,她给我拿过来一个跟石头差不多硬的黑馒头,让我吃,差点没给我牙硌下来,但是我饿着肚子,不吃不行。
我接过馒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这馒头硬得跟石头似的,但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这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我咬了一口,虽然牙齿差点没给硌掉,但那股子饥饿感还是让我忍不住咽了下去。
“谢了,大姐。”
我用东北话跟她说,虽然知道她可能听不懂。
她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又转身回屋去了。我坐在小房子前的台阶上,一边啃着硬馒头,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地方虽然偏僻,但空气清新,风景也不错,如果能在这里安顿下来,也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吃完馒头,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就站起来,向那位妇女道了谢,然后继续我的旅程。我知道,前路还长,但至少我现在有了一点力气,也有了一点希望。不管怎么说,我得继续往前走,直到找到一个新的开始。
我接着走,不出几里,就到了一个村子。这村子里的农民早早地就收了庄稼,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累得跟啥似的。倒是有一个胖子,头上戴的狐狸皮帽儿,手上带着绿松石的大扳指儿,脚上靴子擦的亮亮的,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他见了我,表现的还挺热情,我虽然听不懂他说啥,但就是拉着我,那意思好像是问我是哪家的少爷。
我手忙脚乱地比划着,那意思就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那洋地主就拉着我,上他家里头去了。我心里寻思,这人还挺好客的,就是不知道他有啥目的。
流浪这么些天了,我总算吃上了点人吃的东西。这老地主很阔气,他叫我把衣裳褪下来,叫一个老婆子帮我缝上,又给我做了一身洋衣裳。我心里那个感激啊,这待遇,比我在白家的时候还好。
当天夜里,我就睡在二楼的客房里,那感觉就好像我又成了少爷一样,可我清楚,我以后不再是白家的七少爷了,有可能就只能做个边缘人,寄人篱下,再无法抬头。我心里那个滋味儿,真是五味杂陈。
躺在那软乎乎的床上,我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想着,这世道真是变化无常。昨天我还是个少爷,今天就成了个流浪汉,明天又成了个客人。这人生啊,就像这月亮,有圆有缺,有明有暗。
我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儿。不管明天会怎样,至少今晚,我能有个地方好好休息。我得养足精神,准备迎接新的挑战。不管将来的路有多难走,我都不能放弃,我得坚持下去,直到找到属于我的那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