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力挣扎着,但身体却无法动弹分毫,感觉自己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
“我……咳咳……”
每一次咳嗽都让我感到一阵剧痛,仿佛内脏都要被咳出体外。
我模糊的视线中,似乎看到那个络腮胡大汉冷笑一声,背着枪转身朝军营跑去。
“老爷!快,把老爷送去医院!”
惊慌失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两个年轻人冲过来,一人拽住我的两只胳膊和两条腿,拼命地往医院方向跑去。
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回想起曾经挨饿的日子,那些艰难的时刻;还有像哥哥一样照顾我的阿列克谢,以及陪伴我一路走来的格露莎。我们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此刻如同电影般在我脑海中不断播放。
“儿子,我的好儿子!”
一阵微弱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格鲁伯那张焦急且慈祥的面容。
“你命不该绝,你要带着辖区走下去。”
他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深深触动了我内心最深处。我默默在心中回应道:
“我记住了,父亲。”
然而,格鲁伯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我感到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将自己完全交托于命运的安排。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身体的剧痛让我不禁呻吟出声。我发现自己身上被固定着几块板子,周围环境陌生,意识到自己身处医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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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醒了,老爷。”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史密斯大夫。他正专注地为我注射吗啡,以缓解我的痛苦。
“史密斯,我还能站起来吗?”
我艰难地咳嗽了几声,声音虚弱而沙哑。
“您先休息吧,老爷,我想您该好好休息了。您为了这片领土付出太多太多了,打完这一针,好好睡一觉吧。”
史密斯大夫的语气充满了关切和安慰。
我轻轻叹了口气,再次闭上了眼睛。此刻,我不再去思考未来,也不再去担忧自己是否能够重新站立起来。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辖区已经不再属于我了。我不应该再去想那么多,不应该......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只有那扇窗户和挂在一旁的吊瓶。而格露莎静静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我的手。
"帕夫柳克,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
她低声呢喃着,眼中满是忧虑与恐惧。
我用力回握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丝安慰:
"放心吧,格露莎,我不会轻易离开的。"
然而,我的笑声却引来了伤口的疼痛,不禁发出两声嘶嘶声。
"帕夫柳克!"
格露莎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脸庞。
"好了,没事了......"
从那天起,我几乎完全依赖于妻子的照料,生活变得艰难起来。但我深知,这个仇恨必须得报,绝不能让敌人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