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冰雪的消融,苔原地区逐渐显露出它原本的面貌。然而,这片看似生机勃勃的土地上,却隐藏着无数的危险。我小心翼翼地在泥泞的土地上行走,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我的目光投向北方,荒芜的河滩映入眼帘,记忆的闸门也随之缓缓打开。
我回忆起战乱时期的艰辛岁月,那时的我为了生存,不得不做出许多不光彩的事情。我坐在一个破旧的树桩旁,依靠着它,缓缓闭上双眼,沉入梦乡。
“熊爪...呃,叔叔,该吃饭了。”
一阵轻柔的呼唤声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我睁开眼睛,看到丽莎那张熟悉的脸庞。她的眼神不再有往昔的光彩,一道长长的刀疤无情地趴在她脸颊上。
“你看起来似乎瘦了好多啊。”
我关切地问道,然后慢慢站起身,拍打着裤子上的泥土,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一股浓郁的食物香气扑鼻而来。桌上摆满了以鱼和海豹肉为主料的菜肴。丽莎,尽管是素食主义者,也不得不破例食用这些肉类食品以求生存。我看到她痛苦地呕吐,知道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
“你付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遭受的伤害也是数都数不清。然而,难道你真没察觉到用酢浆草根泡出来的茶水压根儿就没法让肚子有丝毫饱腹感吗?”
我问道。
丽莎的目光缓缓扫过桌上的肉食,秀眉微微蹙起,流露出一丝不悦之色。“这些东西,我着实吃不下,因为它们每一样曾经可都是活生生、充满生命力的存在呀。”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满含着不忍与怜惜。
“哦?照这么说来,那酢浆草莫非就不存在生命么?” 我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地反问道。
丽莎娇躯一颤,像是被戳中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她迅速将头转向一旁,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她脸颊上的疤痕。
“依我看,以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年纪,也是时候该考虑谈婚论嫁之事了。遥想当年我成婚之时,年龄也才仅仅十七岁而已。”
我悠悠说道,眼神里透露出些许回忆之色。
“哦……”
丽莎轻启薄唇,发出一声轻叹后缓缓说道,
“我向来主张婚姻应当由自己做主,自由选择伴侣和决定人生方向,而非受到传统礼教或者他人意志的束缚。因此呢,截至目前为止,我对于成家这件事暂时没有太多的想法。”
说完这些话之后,丽莎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绪,接着她抬起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眸,毫不回避地直直望向我,继续娓娓道来:
“再者说啊,咱们现今身处这荒凉偏僻、条件艰苦的流放之地,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在这里,生存尚且艰难,又哪有多余的精力和资格去奢谈那婚姻嫁娶之事呢?”
话音刚落,只见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原本明亮的眼神也瞬间黯淡下来,神情显得无比落寞与哀伤,仿佛一朵失去阳光滋润的鲜花般令人心疼。
听到这里,我一边用手托住下巴,仰起头望向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一边随意地啃了一口手中香气四溢的海豹肉,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至少我们现在还是自由的呀,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微笑着对丽莎说道,试图缓解一下此刻有些凝重的氛围。
然而,我的这番话似乎并未起到预期的作用。丽莎听完后,脸上依旧不见一丝笑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低下了头去,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垮了似的,瞬间没了精神。只见她眉头紧锁,嘴唇轻抿,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呆呆地盯着地面,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那模样就好像是在思考着某个极其重要且难以抉择的问题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我打破了这份沉默,轻声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
同时,微微侧过头去,用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身旁的丽莎。
听到我的询问,丽莎先是一愣,随后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目光与我交汇在了一起。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小声地回答道:
“二十五岁。”
“哦~原来如此啊!”
我故作惊讶地叫出声来,接着又笑着调侃道,
“这可真是巧了呢!你知道吗?咱们这儿有个叫郊狼的小伙子,也是二十五岁,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娶妻呢!要我说呀,干脆你们俩就凑合凑合在一起得了。”
说完,我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这样应该能逗得丽莎开心一点。
可是没想到,丽莎听了我的话之后,不但没有露出半点笑意,反而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了。她急忙摇着头,声音颤抖地说道:
“不......不要,我......我有点害怕那个郊狼。”
说着,她那双原本清澈动人的眼眸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恐惧之色。
看到丽莎这般反应,我顿时愣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过了半晌,我才回过神来,干笑两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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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算我开玩笑啦!别往心里去哈。”
随后,我迅速吃完手中剩下的海豹肉,将吃剩的骨头随手一扔,丢给了那群围在身边的爱斯基摩雪橇狗。做完这些,我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仍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丽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之情,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房间,并轻轻关上了房门,留下丽莎独自一人在那里继续发着呆。
“熊爪,我可告诉你啊,我又不是那种没了女人就活不下去的人!”
郊狼斜着眼睛,瞅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我大声说道。
听到这话,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懒洋洋地回应道:
“行啦,我知道,刚才不过就是跟她开个玩笑罢了。”
说完便继续紧闭双眼,不再理会郊狼。
见我这副爱搭不理的模样,郊狼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唠叨起来:
“哎,我说,最近怎么一直都没瞧见刀疤那家伙啊?他人跑哪儿去了?”
我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随口答道:
“还能去哪儿?估计这会儿正和那个叫叶莲娜的女人约会呢呗。”
郊狼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咧开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