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鬼魅般迅速而又谨慎地穿梭于蜿蜒曲折、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之中。然而,令人心惊胆战的是,这些原本应该宁静祥和的街巷此刻却被密密麻麻的白军所占据。他们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来,那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我的目光突然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让我倍感熟悉的人——鲍托李金!只见他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腰间挎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刀,那刀身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仔细一瞧,这不正是领主老爷曾经随身携带的佩刀吗?想当初,领主老爷主动放下手中的实权,竟然连这象征着权威和力量的宝刀也一并交给了眼前这位白军首领。
“鲍托李金长官,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我满脸谄媚地冲着他连连点头哈腰,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说道。
鲍托李金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一脸狐疑地问道:
“年轻人,我看你有些面熟,咱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呀?”
听到这话,我赶忙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解释道:
“长官您贵人多忘事,我当时是领主老爷身边的跟班!”
说罢,还向他投去充满敬意的目光。
听完我的话,鲍托李金仿佛恍然大悟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原本紧绷的表情也稍微松弛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正当我暗自庆幸之际,只听他突然手指着身旁的独狼,冷冷地说道:
“你可以走了,不过这个人,你必须得给我留下来!”
独狼用充满鄙夷和不屑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张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口尖锐而惨白的牙齿,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人撕碎一般。
“哼,你居然妄想抓住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伴随着腾的一声,独狼的身影如同闪电般迅速,只见一道残影闪过,他便轻盈地跃上了高高的墙头。那些士兵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独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都别追了!就算追上去又能怎样?凭你们这些家伙根本不可能追上他,一群没用的废物!”
鲍托李金怒不可遏地吼道,同时用力地摘下手上戴着的手套。这时,人们才惊讶地发现,他的双手竟然有好几根手指是残缺不全的。
“看看我的手吧,这都是拜那个该死的独狼所赐!”
鲍托李金伸出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掌,展示给众人看。我定睛一看,只见那几道深深浅浅的咬痕,恰好与独狼口中那几颗锋利无比的尖牙相对应。看到如此惨状,我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你们之间早就结下仇怨了吗?”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然而,鲍托李金只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冷冰冰地抛下一句:
“这不关你的事,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说完,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只留下滚滚烟尘在空中弥漫。
红军前脚刚走,那令人憎恶的白军后脚便气势汹汹地杀了回来。就这样,这里的局势变得混乱不堪,时而被红军掌控,时而又落入白军手中,一年红军,一年白军,百姓们就在这种动荡不安中度日如年。
而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中。当我踏进家门时,看到父亲正独自一人蹲坐在院子里,用一块石头充当笔,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艰难地书写着什么。由于双目失明,父亲只能凭着失明前所残留的记忆和感觉去摸索着写字。
我好奇地凑近一看,只见地上歪歪斜斜地写着两个大字——“武德”。
“孩子啊,爹已经很久都没有动笔写字了,快过来帮爹瞧瞧,这两个字写得如何呀?”
父亲满怀期待地向我问道。
我望着父亲那张饱经风霜、布满皱纹的脸庞,心中一阵酸楚,不禁微微一笑:
“爹,您老就安心歇着吧,别再这样折腾自己啦!”
这时,翠云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新烧好的洗脸水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轻声说道:
“哥,一路奔波劳累,你先赶紧洗把脸吧。”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如同疾风一般从门外冲了进来。那身影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面容,只感觉一阵劲风拂过。
"恩子,不好啦!马克西姆首长给人绑回来了!"
来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焦急地喊道。他的声音因为奔跑而显得有些颤抖,仿佛带来了什么重大的消息。
与帕维尔一同前来的,还有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独狼。他身材高大魁梧,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息,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而对于我来说,每次看到他都会心生一丝畏惧。
"喂,朋友,我能在你家躲上几天吗?"
独狼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平淡得好像只是在询问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似乎想要透过对方的外表看穿其内心深处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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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帕维尔和独狼两人先是一愣,随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彼此。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终于,还是帕维尔率先打破了沉默:
"请问……您是谁?"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显然对眼前这位神秘来客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面对帕维尔的疑问,独狼并没有立刻回答。相反,他依旧用那种审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剖析透彻一般。片刻之后,才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你不必知道。"
说完,便自顾自地走进屋内,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不再理会其他人。
我伸出右手,用力地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试图掩盖住内心的不安与尴尬,然后干笑两声,打起圆场来:
“大家可都是好朋友啊,哈哈哈……帕维尔,快跟我们说说,那位马克西姆长官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帕维尔看起来有些紧张和慌乱,说话都变得有点儿语无伦次起来:
“听、听说好像是被一个叫做帕夫柳克的家伙给绑回来的。那个人据说是从前的一个什么大老爷呢,反正就是那种特别可恶的地主老财!”
“你闭嘴!”
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额头上的青筋也不受控制地暴突而起。对于帕夫柳克老爷,我心中充满了敬意,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有丝毫的侮辱之词。
这时,一直待在里屋的独狼突然探出头来,露出半个身子,满脸狐疑地问道:
“怎么回事?”
我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帕维尔的肩膀,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好了,以后可别再这么胡说八道了。我对这位帕夫柳克老爷可是非常敬重的。”
帕维尔显然被我的反应吓到了,他战战兢兢地看了我一眼,嗫嚅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