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对上她真挚的双眼,心中的怜惜更甚,他不发一言的将君瓷抱在怀里,“等过些时日,本座定要风风光光的纳你为妾。”
风风光光的不还是个妾吗。
君瓷面上感激涕零,其实一颗心已经跌落谷底。
她不能让秦怀瑾纳她为妾。
不仅如此,她还要想办法偷出自己的卖身契,趁机让薛平宁帮她脱了奴籍。
君瓷不动声色的掩饰住眼底的情绪,没有让秦怀瑾看出来分毫。
几日过去,君瓷的日子过的越发无聊起来,小荷不通言语,她连聊天的人几乎都没有。
君瓷当然不会觉得无聊,但是她必须要装作郁郁寡欢的样子。
毕竟正常人都是这个反应,秦怀瑾那边也在派人观察着她。
眼看着秋天就要过去了,天气也越来越冷,君瓷现在已经穿上了偏厚的绒衣,在中午最暖和的时候晒晒太阳修修草木。
今日和往常一般,不过却来了一个意外之外的人。
君瓷面容冷淡的看着扶着门框走进来的兰秀蔓,“兰夫人,许久未见了。”
兰秀蔓性子温婉,给人的感觉像是山间的流水一般,平日里在府邸中的存在感不高,她不喜凑热闹,更不爱出风头,在府里差不多相当于隐形人。
所以她来找自己,君瓷是没有想到的。
兰秀蔓坐在桌前,笑着看给自己斟茶的君瓷,“绿竹姑娘,许久未见了,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
君瓷垂着眼,“虽然与兰夫人碰面的次数不多,但也在府中见过面的。”
“看来绿竹姑娘是不记得了。”
君瓷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君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兰秀蔓端起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不过早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绿竹姑娘不记得也正常。”
这完全是君瓷意料之外的,她看着兰秀蔓的脸,缓缓开口:“秦怀瑾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兰秀蔓实话实说,“若他知道,那便不会纳我为妾,我没有像绿竹姑娘这般让他上心。”
“你和我说这些,难道不害怕我将事情透露给他吗?”
“我那日见绿竹姑娘和月一回到府邸,你袖口中露出一条挂绳,若是我没有看错,是薛平宁大人时常挂在脖子上的骨哨。”
兰秀蔓不紧不慢,“绿竹姑娘既然得了薛大人的骨哨,那就说明咱们有共同的目标。”
“你也是薛平宁的人?”
“不,我是左相的人。”
兰秀蔓露出一个笑容,“绿竹姑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想必你在府中没有办法和左相取得联系吧。”君瓷眯起眼,“如果想要让我帮你传递消息,你至少要和我证明你是一个可靠的盟友。”
“自然。”兰秀蔓大方答应,“绿竹姑娘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卖身契,我的。”君瓷面无波澜的看着她,“三日之内。”
“好,一言为定。”
兰秀蔓离开时,正好遇到了过来的秦怀瑾。
看到她,秦怀瑾有些诧异,心中难免有些怀疑,“你怎么在这里?”
兰秀蔓脸色如常的行礼,“大人之前赏妾身的雪花膏有美容增肌的效果,绿竹姑娘仍觉得脸上有些疤痕,妾身就来给她送了一些。”
秦怀瑾半信半疑,“你也算是有心了,回去吧。”
说完秦怀瑾大步走进了屋,君瓷正在修理盆中那干枯的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