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你。”
说罢,女子转身就走。
利剑心中也明白,沈清河不可能知道这些事儿。
在国子监的时候,她为何喜欢沈清河?
就是因为男人身上有一股如他姓名一般的劲儿,清澈,心中只有圣贤书和自己教书育人的志向。
人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
霍磐利剑什么也不缺,唯一缺的就是这种劲儿。
她不能清澈,清澈不了一点儿。
她得坏,她要心眼子脏又黑。
脑子也是,
还记得先生教她的第一课。
做清官比做奸臣难,做朝堂上的中流砥柱更难。
想让朝堂之人服你敬你,你就要比那些奸臣更奸更狠。
坏事你可以不做,但你不能不会。
利剑看了看要落山的太阳,是时候该见见沈大人了。
被关了一天还没有圣旨,犟种估计心急如焚。
女人勾起嘴唇,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向正厅。
正厅内,吏部尚书带着夫人已经在这儿等了一天的圣旨,天色渐晚,院内和门外并无动静。
只见带队的霍学士大步流星来到门前。
学士,
多少人努力一辈子也做不到这个位置。
吏部尚书觉着自己有些可悲,都这个年纪了,还没一个二十多岁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小姑娘混的好。
而且沈大人也清楚,儿子的意中人就是她。
书房里的画铺的啊,真当亲爹瞎?
“下官参见沈大人。”利剑对他行礼道。
“担不得霍学士一声大人,再过几年,您在朝堂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老朽应该给您行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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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对他的阴阳怪气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拿了椅子,坐在吏部尚书面前,直接问道:
“沈大人为何要与礼部尚书勾结大安,拉拢前朝皇子毁我主江山?”
“……?”
这话吏部尚书都有点儿没弄明白,他知道自己亲信出了问题,人好像已经被抓了。
他也认命,无论霍潇龙要杀要贬都行。
从政就是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扪心自问,没有什么输不起的。
不过这话,吏部尚书听着实在是有些不悦。
什么叫毁大燕江山,我一个吏部尚书,每年每天兢兢业业的完善律法,就是为了大燕百姓一个公平。
你现在说我毁大燕江山?
“霍学士何出此言?”
“之前我确实不赞成女子科考,可是本官也没有反对!”
“只不过几百年来从未有过这种先例,当时的大燕经不起折腾,本官不想冒险有错么?”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把叛国的帽子扣在本官头上?”
快五十岁的老头儿气的胡子乱飞,从灯影下都能看见那吐沫星子。
利剑脚尖用力,将凳子往后退了一些。
“沈大人,本官只是例行询问罢了,您平和些。”
大妮儿传信只是听了宇文司年一面之言,皇上刚刚着手去查,东虞那估计还会有动向,到时候东虞一动,看有没有人会往吏部尚书这里传信便是。
清白不止在人心,
还有证物上。
利剑从不相信对龙儿有一点威胁的人,
她只信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