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三公九卿陆续登门拜寿,宗正刘焉自是亲往迎接。
这时又有中常侍张让携皇帝旨意,代为赐下六十锭马蹄金,以为刘焉生辰贺。
刘焉自是感激皇恩浩荡,随后客套的邀请张让一道赴宴。
张让也深知自己不受朝臣以及一众宗亲待见,所以也没有厚着脸皮呆下去。
宣达完旨意,客套一番后,便领着一众阉宦径自离去。
随后刘焉引一众三公九卿入宴,而刘表、刘范等宗亲子弟与公卿子弟则在小广场上,一边饮宴,一边高谈阔论。
宴席将罢,刘焉却是将刘表唤入厅堂。
刘表进得厅堂,见得列位三公九卿也不胆怯,随即朝众人拜道。
“山阳刘表见过列位臣公,在此先祝叔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再祝列位臣公“千秋万代传美名、百世流芳照河山”。”
刘焉与一众三公九卿听得自是喜笑颜开,也自暗叹刘表之才华,这时刘焉笑着说道。
“这是我本家侄儿刘表刘景升,因为党锢之祸蹉跎了些岁月,不过心性、才名都是上佳,日后还望列位臣公多多照拂才是。”
三公九卿闻言,看着一群花甲之年的宗亲,也自明了这是老一辈的宗亲们在准备培养下一代的宗亲子弟了。
要不他们为何不唤自家孩儿前来,偏偏叫的是子侄辈中颇有声名的刘表,是以也都纷纷应允道。
“应该的,应该的。”
当然这其中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要照拂刘表,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刘表也不管这些公卿,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自是拜谢不迭。
公卿退去,袁基也随叔父司徒袁隗离去,其余众人则依旧在小广场上讨论时局,各抒己见。
不多时又有太尉府掾属王朗、司空府掾属何颙、大将军府逢纪、骑都尉张邈、冀州刺史王芬、议郎胡毋班等人闻讯而来。
刘表见人多,各抒己见,着实耗费良长,索性请刘范派仆从送上笔墨纸砚。
众人把自己平定黄巾叛乱以及边郡羌乱、北地鲜卑的策论都写下来,到时候自己再一一呈送皇帝刘宏,也更为方便。
众人闻言,自是欣然应之。
临近黄昏,众人把写好的策论一一交到刘表手中,刘表只觉就如当初当老师收家庭作业一般。
刘表一一收好,并言必将亲手转呈皇帝陛下,众人自是又少不了一番拜谢。
众人及刘表的一众部属退去之后,刘表留下来赴晚上的家宴。
厅堂之中,刘焉、刘宽、刘虞、刘洪、刘陶一众宗亲长辈,把刘表、刘松、刘范、刘诞、刘和、刘瑁、刘文、刘武、刘璋众人宗亲子弟唤至身前。
这时刘焉开口为刘表介绍一众宗亲长辈。
“这是你刘宽叔父,陛下之师,先后两度出任太尉,现任光禄勋之职。”
“这是你刘虞叔父,曾任幽州刺史,威名赫赫,鲜卑、乌桓等胡族不敢南侵,现任甘陵国相。”
“这是你刘洪叔父,尤精天文、历法,现任谷城门侯。”
“这是你刘陶叔父,才华卓绝,刚正不阿,现任侍御史。”
刘表闻言,自是一一恭敬拜过。
这时光禄勋刘宽开口言道。
“景升贤侄,未知汝之志向?”
刘表闻言,躬身拜道。
“吾之愿,当中兴汉室,救民于水火,只愿这天下能少些纷争,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得享太平。”
刘宽闻言轻轻点头,又道。
“汝以为如今朝局如何,黄巾叛乱如何应对?”
刘表闻言又道。
“如今朝臣、阉宦、外戚三方制衡,再加上清正之臣细心维持,可保长治久安。”
“阉宦不过陛下家奴,一言可决生死,难就难在陛下受阉宦蒙蔽,多行不义之事,此事当有朝中公卿多加规劝方可。”
“至于黄巾叛乱之事,当剿抚并用,不过要从根源上解决此事,还需清明吏治方可。”
“不然哪怕此次平定之后,日后也会有死灰复燃之态。”
刘宽闻言,笑着再度点点头。随后看向一众宗亲子弟,开口言道。
“此乃山阳刘氏刘表刘景升,汉室宗亲,鲁恭王之后。心性、才学、声名都是上佳,汝等日后当以兄侍之。”
刘宽此言,算是正式确认了刘表宗亲子弟领头人的身份。
刘松、刘范、刘和等一众宗亲子弟闻言,自是朝刘表躬身拜道。
“弟刘松、刘范、刘诞、刘和、刘瑁、刘文、刘武、刘璋拜见兄长。”
刘表见此自是一一扶起。
刘宽见一众宗亲子弟亲近有加,自是开怀,随后言道。
“汝等都是宗室子弟,当亲如一家,日后还望兄友弟恭,守望相助才是。”
刘表与一众宗亲子弟闻言,自是拜道。
“谨遵叔父、伯父教诲。”
刘宽、刘焉等一众宗亲长辈,确立了刘表这一代宗亲子弟扛鼎之人的身份后。
正欲举办家宴,这时却是闻知皇帝刘宏,便服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