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倒也钦佩黄巾渠帅孙夏等人的刚烈,是故令刘磐、黄忠厚葬孙夏等人。
而孙夏等人身后一箭之地的一众黄巾将士见得孙夏等人自刎身亡,竟然又有十来个黄巾头目,欲要随他们一道而去。
刘表见此,自是厉声呵斥。
“死很简单,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妻儿,乃至那十万老幼妇孺。如果人人都像你们一样,他们这些老幼妇孺又怎么活下去?”
这十余名黄巾头目闻言一愣,刘表饶恕一众黄巾士卒及老幼妇孺,并且将一些无主之地分配给他们,再让他们自行开垦荒地,已是莫大恩赐。
可刘表也不可能时时关注他们,更不可能年年的赈济他们,要想活下去,还得自己耕种,自力更生才是,若是大家都自刎而死,谁又去耕种田地呢?
难道指望老幼妇孺自己养活自己么?
想明白这些,一众黄巾头目尽皆朝着刘表跪拜下来。
“刘宗亲恕罪,还请为我等指一条明路。”
“你等先协助本将收降一众降卒及老幼妇孺,待安顿好他们,后续本将会亲自安排一众降卒及老幼妇孺的去处的。”
一众黄巾头目听得刘表许诺,自是顺从的协助官兵进行收降之事。
待夜色渐深之际,宛城内城十余万黄巾降卒及老幼妇孺尽皆收降完成,刘表又令各军安排一众黄巾降卒及老幼妇孺的食宿,自引得众人感激涕零。
与此同时,刘表帐下将士确认内城安全之后,刘表又邀朱儁、徐璆等一众军将齐聚南阳府衙庆功饮宴。
刘表高居主位,朱儁依旧坐于右首,徐璆坐于左首,刘表倒也没有再次邀朱儁同排而坐,朱儁也没敢厚着脸皮与刘表同排而坐。
而一众军将这些时日拼杀,或多或少都有些许创伤,以致于众人即便换过衣甲,依旧能看出众人这些时日拼杀的凶险之处。
待一众军将到得差不多时,江夏都尉秦颉方才换完衣甲,裹着满身创伤进得府衙厅堂。
而秦颉进得厅堂,第一时间便直接欣喜的朝着刘表躬身拜道。
“末将秦颉恭贺南中郎将,收复宛城,平定南阳黄巾叛乱,建不世之功。”
朱儁、徐璆、孙坚、刘磐、黄忠、荀攸、于禁等人闻言,也不禁尽皆起身拜道。
“恭贺南中郎将,收复宛城,平定南阳黄巾叛乱,建不世之功。”
刘表见此,自是笑道。
“诸位快快起身,此战皆诸将士之功也。”
众人尽皆起身回坐,江夏都尉秦颉却是又于厅堂中央,再次躬身拜道。
“末将因为私怨,斩杀黄巾渠帅韩忠,致使大军再战一日,死伤诸多将士,还请刘中郎降罪。”
刘表看着再次躬身拜倒的秦颉,以及他那满身创伤,乃至因为他再次躬身拜倒,还有一两处伤口迸裂,瞬间便染红了裹着伤口的纱布。
刘表见得秦颉先是故意讨好,现今又是一番卖惨模样,不禁眉眼微眯,心中略起微微不喜。
不知秦颉的这一番举动是工于心计,故意为之,还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一旁的朱儁、徐璆见得秦颉迸裂的伤口,不禁齐齐看向刘表,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刘表也深知二人多有求情之意,也就不再深究此事了。
是故刘表开口言道。
“秦都尉且回坐吧,此事既往不咎,日后莫要再有此等莽撞之举便是。”
秦颉闻言,自是欣喜再拜,一众军将也尽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