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回到南阳宛城,大致了解南阳前段时日的情况,又与一众部属饮宴一番。
随后两日,刘表细致的安排南阳后续诸事,倒也无暇四处查访民情。
只是刘表听闻于禁、伊籍、满宠、荀攸几人家眷,已经尽皆到达宛城,是故自是让几人携子嗣到府衙一聚。
于禁之子于圭年纪最长,现今十二岁,伊籍之子伊文年纪最小,不过六岁,满宠之子满伟倒是与荀攸之子荀缉年纪相当,现今都是十岁。
众人躬身拜见刘表之后,刘表开口言道。
“此前尚在山阳老家之时,我曾向满宠许诺日后当代为引荐康成公郑玄郑大儒。”
“现今刘某主政南阳,诸位也将家眷尽皆迁徙而来,再舍近求远去往青州拜师郑玄,却是多有不便了。”
“不若让这些孩子先行在南阳就学,待年长些可拜师南阳大儒宋忠。”
“此后再行前往京师太学就学,亦或再行前往青州拜师郑玄也是不迟,诸位以为如何?”
主公刘表非但给众人置办了一份家业(宛城内城宅院、一千亩良田、五十万安家费),还为众人子嗣的教育问题考虑得细致入微。
再加上主公刘表言出必行,众人自是盛赞不已,是故对于主公刘表的安排,荀攸等人也自是躬身应诺。
而刘表对于几人将家眷尽皆迁来南阳,也是无比开怀。毕竟几人能将家眷尽皆迁徙而来,也无疑是在表明对刘表的忠诚与追随。
同时刘表对于保护子侄后辈也算是尽了自己一份心力,特别是荀攸长子荀缉,毕竟史载荀缉,有荀攸之风,然而荀缉却早早去世。
刘表虽然不知道荀缉,是不是因为明年即将爆发的大疫疾而夭折,但若是能让荀缉避免这番灾劫,刘表自然要倾力而为了。
刘表与最初投效自己的荀攸、满宠、伊籍、于禁几人交谈一番后,又陆续召见于南阳招募的樊杰、叶英、黄忠、李威、刘阖、张机等一众部属。
一番交谈,规划南阳后续政事,同时又多加勉励,自是让一众部属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的赌咒发誓。
定然会在主公刘表班师回朝的这段时日里,确保南阳各地安安稳稳,百姓安居乐业。
刘表安抚好一众部属后,却是又想起一事,那就是颍川赈济之事。
此番的颍川太守乃是阉宦党羽,其人为非作歹、横征暴敛,现今已被侍御史刘岱收押,后续定然是会被免官去职的。
而下一任颍川太守正是现今的阴氏家主、南阳郡学讲师阴修。
虽不知是何人举荐阴修担任的颍川太守,但现今自己既然知晓此事,自然也乐意助他一臂之力。
不过刘表也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烂好人,是故刘表自是招来正在南阳郡学讲学的阴修阴元基,准备述说颍川饥荒之事。
阴修闻讯而来,躬身拜见南阳太守刘表。
“闻父母官相召,特来拜见,不知刘公有何见教?”
刘表见得阴修谦逊有礼,也自是笑道。
“元基兄且坐,不知元基兄可知晓颍川饥荒之事?”
阴修坐定之后,听闻刘表所言却是微微皱眉。
毕竟颍川饥荒之事,阴修虽有耳闻,但着实与自己有些不想干,是故也并未多加了解。
此刻听闻刘表讲起,自然不会无的放矢,是故阴修自是坦言道。
“阴某对颍川饥荒之事,只是略有耳闻,听说我南阳叶县、堵阳一带还收容了四、五万颍川流民呢,至于其他方面的事,却是知之甚少。”
刘表闻言,轻轻点头道。
“今岁黄巾叛乱伊始,前任颍川太守司马儁年迈无能,以致于颍川境内生灵涂炭。”
“左中郎将皇甫嵩等人平定颍川黄巾波才叛乱之后,则是阉宦党羽出钱买官,担任颍川太守之职。”
“而这阉宦党羽在颍川太守任上,为非作歹、横征暴敛,本欲赈济百姓之事,却鲜少为之,以致于颍川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