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的权势都来自于皇帝,皇帝刘宏若是不再宠信于他,那么他的权势定然就会瞬间消散,等自己失势之后,定然会有不少人乐意对他赵忠落井下石的。
是故赵忠忙一目十行的看过皇甫嵩所写奏章,待清楚怎么回事之后,忙一边磕头谢罪,一边辩解道。
“陛下,奴婢邺城的宅院乃是为了孝敬父母所修,而为了孝敬父母,奴婢自然是倾其所有的。”
“或许是银钱给的足,以致于工匠竟把它修的那般高大,方才有此等逾越。”
“然而纵有千般缘由,邺城宅院终究是有逾制之举的,是故请陛下重重责罚。”
赵忠一边声泪俱下的辩解,一边诚恳的磕头谢罪。
两相对比之下,也能明白张让为何能压赵忠一头了。
张让忠心皇帝刘宏的同时,捞一点小钱,而赵忠一面借口孝敬父母,一面将罪责推给工匠,最后才请求责罚。
而皇帝刘宏虽不知赵忠是否真是为了孝敬父母,方有这等逾制之举,还是纯粹的为了显摆权势,方才有这等愚蠢行径。
不过就如刘表所言,自己终究还需要他们二人替自己制衡朝堂呢,是故也不忍心过多责罚。
思及如此,皇帝刘宏却是朝着张让问询道。
“让父,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赵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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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闻言,心中不禁忐忑,张让是否会为了独宠于陛下跟前,而对自己落井下石呢?
毕竟方才自己都还在幸灾乐祸,如果真的是张让遇到这种即将失宠的情况,自己说不得就会选择落井下石的,是故以己度人的赵忠,内心更是忐忑难安起来。
张让看着忐忑不安的赵忠,内心也闪过些许得意,不过权衡利弊之后的张让还是躬身拜道。
“陛下,赵忠此事罪过颇大,理应重罚,不过为陛下着想,奴婢以为还当从轻发落才是。”
皇帝刘宏自然明白张让所言,乃是为了制衡朝堂着想。
而本来就有心试探的皇帝刘宏听得张让所言,也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毕竟自己要的是团结一致的宦官团体,如此方能真正的起到制衡朝堂的作用。
若是张让、赵忠二人都因为权势打了起来,一盘散沙的阉宦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世家大族为首的朝中公卿呢。
于是皇帝刘宏朝着赵忠正色道。
“现今你可知让父为何总能压你一头了吧,正如高平侯刘表所言,你们俩都是朕制衡朝堂的左膀右臂,是故还当一致对外才是。”
“赵忠你那邺城宅院确有逾制之举,理应重罚。若不是你还有些用处,朕早就让你身首异处了,不过前有高平侯刘表劝朕轻罚,现今又有张让再劝。”
“朕也不管你是何原因方才有这等妄为之举了,现今将你那邺城宅院尽皆抄没入朝廷,此外再罚你一亿钱缴纳到西园金库吧!”
赵忠闻言,忙不迭的领旨谢恩。
随后皇帝刘宏又告诫张让、赵忠二人一番,皇甫嵩对于平定凉州叛乱还有大用,切莫再打他主意。
而张让、赵忠二人闻言,也只得把心中那股愤恨稍稍放下,只待哪天皇甫嵩失势之时,再报此仇也是不晚。
皇帝刘宏一番敲打,使得张让、赵忠二人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得领旨谢恩。
而皇帝刘宏自己还平白再得,一座魏郡邺城的高大巍峨宫室以及一亿五千万钱,倒也算是一举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