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侯刘表被阻宫门之外,随后又被气得吐血,小黄门张侍壮着胆子与议郎蔡邕一道前去探望。
小黄门张侍解释了谏议大夫刘陶身死的真正缘由,这才避免了宗亲一系与阉宦一党即将爆发的死磕。
不过谏议大夫刘陶与光禄勋刘宽,或多或少都是因为阉宦一党方才相继离世。
是故余怒未消的太常刘焉,依旧放言要给阉宦一党一个惨痛的教训才是。
议郎蔡邕也知道能避免双方死战,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毕竟人家宗亲一系可是死了刘陶、刘宽两位大人物,如果什么动作都没有的话,也着实说不过去。
议郎蔡邕再度关心一番刘表的身体之后,自是告辞离开,回宫向皇帝刘宏复命去了。
而当卧房之中,仅剩下刘焉、刘虞、刘洪,刘表四人之时,太常刘焉却是故作轻松的笑着对刘表说道。
“明日便是刘宽兄长及刘陶贤弟停棺七日之时,待明日之后,景升便领一众宗亲子弟,护送刘宽、刘陶尸身回乡安葬吧。”
“至于这京师之事,不用你们小辈操心,一切都有我们这些长辈呢。”
宗正刘虞及谷城门侯刘洪闻言,自是眼神坚定的点头应是。
而刘表焉能听不出叔父太常刘焉的心思,只怕等自己这一众小辈离京之后。
他们便将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彻彻底底的告诉众人,什么叫做宗亲一系的怒火。
不过刘表对于亲小人、远贤臣的皇帝刘宏,以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朝堂,着实失望透顶。
是故刘表也并未劝阻几位叔父即将付诸实施的报复行动,而是点头应下了叔父刘焉的安排。
刘焉几人见此,自是安慰刘表好生休养,随后众人便尽皆离去,自行商议后续事宜去了。
刘焉、刘虞、刘洪几人离去之后,刘表帐下的军师祭酒荀攸,以及刚刚赶到高平侯府的钟繇,却是再度进得卧房探望主公刘表。
当荀攸、钟繇二人,看得神伤不已的主公刘表之时,他们二人心中亦不好受。
同时荀攸、钟繇二人,也是深恨昏庸的皇帝刘宏,作恶多端的阉宦一党,以及推波助澜的汝南袁氏。
毕竟要不是他们,又如何会使得自家主公这般意志消沉呢。
这时还是军师祭酒荀攸,率先开口宽慰道。
“主公,朝堂之事不可为,我等亦能坐镇一方,为百姓谋些福祉,主公可切莫就此消沉呀!”
在去年黄巾叛乱刚刚爆发后,荀攸刚刚投效于刘表帐下之时,便已说过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乃是顺风顺水的情况下,主公刘表可借助皇帝刘宏的信重,以及宗亲一系的帮扶,在两三年内登三公九卿之位,进一步清明吏治,匡扶汉室。
而第二种可能,便是现今这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情况下,主公可暂且蛰伏南阳,以观天下大局,日后也未尝没有大展宏图之时呀。
本已放空心神,感觉生活都完全没有了意义的刘表,听得荀攸这一番言语,却是想起了去年刚入京之时,众人踌躇满志的场景。
对呀,东边不亮、西边亮,既然朝堂之中颇多掣肘、事不可为,南阳郡那一亩三分地,还不是军政一把抓的自己说了算么。
只要自己跳出时局,在南阳慢慢积聚实力,在未来也未尝没有一展拳脚的时机呀。
刘表心中重燃斗志,眼睛里神光再现,自是让荀攸、钟繇二人欣喜不已。
此前刘表虽然吐了一口血,但现今心神通畅之下,却是再度精神奕奕的起身,与荀攸、钟繇二人谋划京师乃至南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