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小儿,老夫观你年纪尚不及加冠,顶多也就跟老夫子侄一般大小,唤你一声“甘宁小儿”,又有何不可?”
“此外你等平日里打着行侠仗义的名号,却干着劫富济贫、偷鸡摸狗的勾当。”
“你想让老夫高看你一眼,你也得拿出相应的本事来才行啊。”
“此番你等锦帆贼,若是执意与官府作对,老夫自有千般手段收拾你们。”
“你等若是愿意为官府效力,老夫也愿不计前嫌、厚礼相待。”
现今不过十八、九岁的甘宁,听得刘表之言不禁眉头微皱,毕竟刘表说的也是实情。
此外听得刘表招揽,甘宁多少也有些意动,毕竟他们本来就是来看看刘表是否值得投效的,是故甘宁自是又开口问道。
“我等若是愿意投效,你待如何?”
刘表见此,自是笑道。
“此番老夫与荆州刺史王叡等人,向陛下提议再建荆襄水师。此事若成,老夫当与荆州刺史以及南郡太守,各掌一支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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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熟读诗文,通晓兵法,老夫便任命你为南阳水师都尉,掌管我南阳的这一支水师。”
“你若是不曾读书,也不曾学习兵法,老夫可让你在南阳郡学进学一两载,到时候再到南阳水师中任职,也是不迟。”
一众锦帆儿郎本就是桀骜不驯之辈,焉能静得下心去读书,是故头疼不已的甘宁自是气馁道。
“若是我等不愿投效,你又待如何?”
刘表闻言,却是厉声道。
“方才老夫也说了,荆州当再建荆襄水师,护送荆州、扬州钱粮去往关中,协助朝廷平定凉州叛乱。”
“你等若是不愿投效,依旧为祸一方的话,老夫自当大力围剿。”
“老夫也知你等本事非凡,能纵横大江之上,可你们就算打得过三千荆襄水师,那五千、一万乃至十万呢?”
“再说了,沿江各郡县通力围剿,你等又能猖獗几时?”
“此外你等都是益州巴郡子弟,你等可以一走了之,官府通缉之下,你等的父母亲长怎么办?”
“若是老夫想,别说你等一众少年郎翻不了身,就连尔等父母亲长,亦要尽皆被贬做官奴。”
刘表一番狠话,自是深深的震慑住了八百锦帆贼。
过往以来,甘宁等人快意恩仇,做的事情也有好有坏,再加上也未曾真正的杀官造反,是故地方官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真要围剿这一众报复心强的少年郎,也着实不是一件易事。
但此刻听得刘表放下这般狠话,却着实有些让一众少年郎心惊胆寒了。
可顺势投效刘表帐下吧,众人又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生怕被约束得死死的。
同时众人更怕被扔进南阳郡学读书,是故甘宁与几名心腹思量一番之后,自是拱手拜道。
“刘公,甘某尚有些弟兄受伤,需要回返老家巴郡医治,同时家乡尚有些琐事处理,且容我等处理诸事之后,再来拜会刘公。”
刘表也知,这只是甘宁等人的托辞罢了。
不过刘表也知要想一下子就收复甘宁八百锦帆贼,着实殊为不易,是故刘表从怀中掏出上好的金疮药,绑在箭杆上,射向甘宁的飞舟。
“此乃上好的金疮药,且给你那些受了箭伤的兄弟敷上,刘某的大门随时为尔等敞开。”
“此外尔等当多读诗文,是官是贼皆在尔等一念之间,且好好想想尔等是否也希望,你们的子孙后代皆被他人称之为贼寇?”
一支箭矢划过江面,狠狠的钉在甘宁的飞舟上,而箭矢之上绑着的则是一大包金疮药。
甘宁见得刘表这般高超的箭术,又听得他那苦口婆心的话语,自是拱手拜道。
“刘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等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