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言难救该死的鬼呀,你还真以为刘某是软柿子,软弱可欺不成。”
随后刘表更是怒喝道。
“你信不信本侯拼着这一身官职、爵位不要,拼着山阳刘氏三百年家业不要,也要让你冀州安平赵氏鸡犬不留,更要将你祖宗十八代挫骨扬灰!”
阉宦贪财弄权不假,可他们也有自己真正在意的东西。
比如赵忠当上车骑将军,便将亲弟弟赵延捧上了城门校尉这等重职。
而张让的养子张奉,非但当上了太医令,更娶了何皇后的妹妹何氏为妻。
中常侍赵忠此前或许是飞扬跋扈惯了,是故说出了那等自我感觉良好的威胁之语。
可刘表又岂会惯着他,当听得刘表要让自己安平赵氏鸡犬不留,甚至还要将自己祖先挫骨扬灰之际。
中常侍赵忠自是惨嚎一声的扑向刘表,誓要与他拼个你死我亡。
“刘表狗贼,赵某与你不死不休!”
可惜赵忠终究不是蹇硕那般魁梧有力,是故他又岂能是久经沙场的刘表的对手,刘表不过简简单单几拳,便将他给揍得满地找牙。
看着殴打在一起的两人,准确的说应该是赵忠被刘表单方面暴打,以致于短短数个回合,赵忠都已被揍得鼻青脸肿。
这时方才回过神来的张让、蹇硕二人,赶忙上前劝阻,二人一番好言相劝之后,这才劝住了还欲大展拳脚的刘表。
“陛下命尔等入殿叙话,好好想一想怎么做好一条看家护院的狗吧,要不然没人救得了你们。”
刘表说完之后,余怒未消的又瞪了赵忠一眼,方才拂袖而去。
张让、赵忠、蹇硕几人进得崇德殿,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赵忠,自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皇帝刘宏哭诉道。
“陛下,你要为奴婢做主呀,刘表狗贼把奴婢打成这样不说,还扬言要灭我安平赵氏满门,更要将我祖上尽皆挫骨扬灰啊!”
皇帝刘宏早已听得殿门前吵嚷之声,只是未曾想到竟是刘表在痛殴赵忠,此时看得鼻青脸肿的赵忠伏地哭诉,皇帝刘宏自是眉头一皱。
毕竟刘表、赵忠二人也都是朝中重臣了,二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互殴,着实有失体统。
只是皇帝刘宏大为疑惑的是,脾气颇好的刘表,怎会无故暴揍赵忠,还说出这等抄家灭族的狠话呢。
不再偏听偏信的皇帝刘宏,自是转头向张让、蹇硕问询起事情的原委。
当听清事情原委,再听得中常侍赵忠扬言要让刘表家破人亡之时,皇帝刘宏自是怒不可遏的操起龙案上的砚台,狠狠的砸向跪伏于地的赵忠。
“混账东西,谁给你的狗胆,竟敢威胁大汉宗室?”
“滚,都滚回去好好反省,若是想不明白,都不用回来了!”
皇帝刘宏一砚台,自是砸得赵忠头破血流,随后气焰全无的赵忠,自是与暗自后怕的张让、蹇硕等人,唯唯诺诺的躬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