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宗正之职是留给景升的,不过朝堂之事已不可为,却是不好让他在朝堂之中蹉跎时光,后续宗正之职便交托给马上守孝结束的刘松。”
“至于日后朝堂之中,我宗亲一系管好自己份内之事便可,就不要再掺和他们之间的争斗了。”
三年前太尉刘宽与谏议大夫刘陶身死,下个月刘宽之子刘松便将守孝结束。刘表不能接任九卿宗正之职的话,让刘松接任宗正之职确实是最适合的了。
毕竟在刘表成为下一代宗亲一系领头人之前,年岁最长的刘松便是刘范、刘和等一众宗亲子弟名副其实的老大哥。
刘焉对各方面的安排都甚是妥当,众人也尽皆点头应是,刘表这时却是拱手拜道。
“叔父大人,交州偏远也非富庶之地,要想统调人力、物力助朝廷平叛,还当首选兖州、豫州、荆州、益州这些富庶之地,还请叔父大人三思。”
听得刘表劝诫,众人也自是劝诫一番,可着实被伤透了心的刘焉,却是并未改变心意。
随后因为刘表、刘洪二人都要去拜见皇帝刘宏,众人这才心思沉重的各自散去。
离开太常刘焉府邸之后,刘表、刘洪二人便一道入宫面圣。
皇帝刘宏先行召见南郡太守刘洪,然而小半个时辰之后,刘洪却是有些懊恼乃至失望的出得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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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仍旧恭敬的等待在崇德殿门口的刘表,刘洪也只是叹息一声。
“君郎兄长的布置,老夫都跟陛下坦白了,景升,你且进去吧!”
待刘表再次踏入那空空荡荡的崇德殿,来到龙案之前时,却是见得皇帝刘宏精气神全无的瘫软在龙椅上。
见得刘表到得跟前,皇帝刘宏方才提起些许精气神。
“宗室与皇兄都要弃朕而去么,朕待尔等也不薄呀?”
听得皇帝刘宏之言,刘表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陛下,宗室毕竟是我大汉柱石,陛下用以制衡朝堂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人心都是肉长得,一直都被当成可有可无的棋子,终究是会让人寒心的。”
“此番我等也并非要弃陛下而去,只是大汉江山已处于摇摇欲坠的局面。”
“若是不稳住大汉富庶的州郡,如何为朝廷提供钱粮、兵力,如何去平息此起彼伏的叛乱呢?”
“要知道‘卖官鬻爵’的这十年时间,贪官污吏横行于世,大汉的根基早已千疮百孔。”
“平息凉州、并州、幽州叛乱要钱,平息此起彼伏的地方叛乱,乃至黄巾余孽也要钱。”
“若是不调派忠臣良将坐镇地方,再那般肆无忌惮的征调人力、物力,到时候若是弄得天下皆反,我大汉王朝就真的走到终点了。”
听得刘表之言,皇帝刘宏反思一下自己对宗室的种种举措,也真的反驳不了什么。
再想到如今摇摇欲坠的大汉危局,皇帝刘宏还真的不愿当那亡国之君,是故自是点头道。
“皇伯提议‘废史立牧’,朕也是同意的,只是他为何要去那偏远的交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