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小儿,你怎可如此血口喷人!我华后氏一族虽历经波折,但除了暴君华太昆以外便以仁德治天下,岂是你口中的欺压凌辱之辈?你姚思一族虽受天子的些许安排上的不周,受些委屈,但那不应该是为臣的本分吗?且决非我王本意。更何况,如今华国已灭,我王身为流亡之君,只愿寻一安身之所,何曾有半点霸占之心?你有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华仲夏抬手制止了奚仲的激动言辞,他深知此时争辩无益,只会加剧双方的紧张关系。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着姚思,缓缓说道:“姚思国主,我华仲夏在此立誓,只要你能给我们华军一个栖息之地,让我们休养生息,他日若有需要,我华军定当全力以赴,助你虞国抵御外敌,共谋九州和平。”
面对姚思的指责,华仲夏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历史的恩怨难以一时化解,但此时他必须表明立场,以争取对话的机会。
“姚思国主,我华仲夏虽非圣人,但也知是非曲直。过往之事,我华后氏确有不当之处,但今日我已非当年之我,一心只为华国复兴,为天下和平。寒国暴虐,倒行逆施,屠城杀候,时有发生,若你愿放下个人恩怨,共谋大计,我华仲夏愿以诚相待,共商未来。”
斟灌阙父见状,也连忙上前劝解:“国主息怒,华仲夏陛下所言非虚。此时非清算旧账之时,乃应携手抵御寒国,共保九州安宁。”
在斟灌阙父的劝说下,姚思的情绪逐渐平复,他深知此时的确不是内斗之时,有穷国的威胁迫在眉睫。他沉思片刻,终于点头说道:
“好,今日我便看在斟灌阙父将军的面子上,而且华少康的祖父华仲康对本王有恩,孤今日暂且放下个人恩怨。”
“但你华仲夏始终如一柄悬在我有虞国头上的利剑,所以你必须离开有虞国,而你的侄孙华少康可以留下,孤会全力扶植他发展。”
姚思的话音落下,整个场面似乎凝固了一瞬,随后缓缓释放出一种微妙的张力。华仲夏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他转头看向华少康,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欣慰也有不舍。
“少康,你留下吧。有虞国的庇护,或许能让你更快地成长,为华国的复兴奠定基础。”华仲夏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华少康闻言,双膝跪地,向华仲夏和姚思各行一礼,眼中闪烁着坚毅与决心。“叔祖父放心,少康定不负所望,无论身在何处,心中皆系华国复兴之大业。也请姚思国主多多关照。”
姚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华少康,你既有此志,我必全力相助。但有言在先,你若行差踏错,我亦不会留情。”
随后,姚思转身对斟灌阙父冷声道:“阙父将军,劳烦你安排华仲夏陛下及其部众的撤离事宜,务必确保他们安全离开有虞国境。华少康有华少康的路,不需要华后旭一脉帮助。”
斟灌阙父领命,随即安排人马护送华仲夏等人。
华军旧部之人,得姚思允许,仅留下武罗一人,做为华少康的贴身侍卫,其余一律不得留在有虞国。
临行前,华仲夏与华少康、武罗及众将一一告别,场面虽带有一丝离愁别绪,却也透露出对未来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