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贴身小厮,领命后便转身离开。
一个时辰后,小厮急步走进房间:“大人,过去两个月,只有南京析津府的官仓,从各地调运了二十万石粮食。”
萧大人这才放下手中公文,面露狡黠的笑容:“哦?析津府啊!有点意思,传令鹰队,随本官出一趟远门,去准备吧!”说完,起身走入后堂。
几百里外的辽南京析津府,时和坊的某个小院。
“小义,别在院子里傻坐着,来个娘搭把手。”一名妇人从厨房的小门探出头。
可是叫小义的孩子却对妇女的话充耳不闻,依旧傻傻的坐在屋檐下的板凳上,似乎在冥思苦想着什么。
“嘿!我说你这怂孩子聋了咋的?”妇人见孩子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当下气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就走到发呆的孩子身边,一把揪住对方的耳朵。
“啊!娘,您轻点。”随着耳朵传来的疼痛,陷入沉思的小义,终于惊醒过来。
这时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位腋下夹着包袱的男子。正巧看见院子里发生的一幕,忙小跑过去,拽下妇人的手,又闪身挡在妇人和孩子中间,不禁埋怨:“孩儿他娘,孩子得了大病才好些,怎么又打他,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
说完又转身蹲下看看孩子的耳朵,发现只是有些红,这才问道:“小义,疼不?”
“爹,孩儿不疼。”孩子揉着耳朵,噘着嘴委屈的回答。
“外面冷,去屋里玩吧。”说完轻拍孩子屁股一下。
“你这当爹的就惯着吧,这都十三了,还整天没心没肺的疯玩呢。耽误了这么多天的功课,回头私塾的陈先生考校功课,又是麻烦事。”妇人对夫君护着孩子,很不满意。
“行了,只要孩子身体康健,其他都不重要。快去做饭吧,我都要饿死了。”对于妻子的埋怨,男子丝毫没放在心上。
妇人先看了眼院门,又瞥了一眼堂屋,这才神神秘秘的拽着夫君进了厨房。
男子好奇问道:“又咋了?”
“东西送出去可有些日子了,怎么那边还没回信?”妇人小声问道。
丈夫有些无奈的回答:“就你急,烧官府粮仓那么大的计划,上面不得商量一下啊?”
媳妇眉头紧皱的说道:“不是怕有闪失吗?我这两天右眼皮总是乱跳。”
丈夫轻拍了两下媳妇的肩膀:“安心,这十几年咱们传递消息也不下百次了吧?要出事早就出事了。”
没等媳妇说话呢,就听“啪啪”的敲门声。随后就听有人站在院外喊道:“张师爷在家吗?”
丈夫转身出了厨房,小跑着来到院门口,待打开院门看清来人后,热情的招呼道:“王捕头啊!快请进!”
王捕头抱拳施礼道:“张师爷,我就不进去了。传县尊的话,明日辰时三刻,北城门外随他迎接贵人。”
张师爷不禁好奇,才从衙门回来,没听上官提起啊?
“县尊可说是了贵人是哪个?”
王捕头摇头说道:“这等大事,岂会告知与我?我也只是传话而已。”说完,便行礼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