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好了,咱们今天给佃户发下去的耕牛,死了四头。”曹管家神色慌张的说道。
张义闻言,也是大惊失色:“什么!”
就听曹管家继续说道:“是老奴刚听说的。那个陈老汉家的大柱子和几个佃户,就在前面等着您呢。”
“特么的!”张义暗骂了一声,回到床边穿上鞋子,就跟随着管家去了正堂。
“您是主家的郎君吧?叔对不起你爹啊。呜呜呜!”大柱子见到没有易容的张义,立即哽咽的跪下请罪。
随着他的一声呼喊,其他几个佃户也纷纷跪倒在地。
“靠!”张义这才反应过来,往日里都是易容成中年人的,突然用本来面目示人,还当了一回自己的儿子。
张义干脆将错就错,几步来到对方面前,伸手将大柱子搀扶起来:“起来,都起来说话,天还没塌呢。”
待众人纷纷坐好,张义才问起缘由:“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听大柱子说道:“就是刚发现不久的事情,一开始我在屋里就听见那头牛在棚里哞哞的叫,以为是刚牵到家里,这一换新地方,牛有些不大适应。也就没当回事,大概有那么一盏茶的功夫吧,牛叫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惨。等我冲出去看的时候,牛已经躺在地上不行了。”
见其他几名佃户纷纷附和,张义站起身:“走,带我去看看。”
刚走出几步,便转头对管家说道:“去把胡理叫起来,让他随我一起去,你就在家等消息吧。”
张义跟随着众人来到大柱子家的时候,陈老汉颤颤巍巍的就要上前下跪请罪,被他一把就扶住了,安抚几句后,转身交给二柱子。而他则跟随着几人,来到后院的牛棚。
等打着灯笼,看清那头死牛的时候,张义眉头紧皱,不免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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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头牛已经躺在地上,除了嘴边还挂着血沫,地上也有一大滩殷红的血迹,完全一副死透了的样子。
他转头对着胡理说道:“查查看,到底是怎么死的。”
胡理虽然对这个差事,心里有些抵触,但还是一丝不苟的执行。
一盏茶过后,胡理蹲在死牛旁边,向张义摇了摇头:“没有外伤。”
张义从靴子里抽出匕首,直接递了过去:“从嘴到肚子,剖开看看。”
这次等待的时间,非常的短,胡理只刨开了牛脖子,就找到了死因。他里面掏出一只,类似铁蒺藜一样的东西,中间是一个铁球,上面还有很多尖刺。递给张义说道:“这人还是个专业的。”
张义拿着这个貌似铁蒺藜的东西,来回打量许久:“牛不太可能吃这东西吧?它又不傻?草原上的毒草,牛都知道不能吃,更不要说这玩意了。”
胡理摇了摇头,解释道:“公子,您有所不知,这东西扔在地上,牛肯定是不吃的,如果强行塞进牛嘴里,就如同人吃了鱼刺一样。人可以吐出来,可是牛不会吐东西,也吐不出来这东西。他只能使劲往下咽,结果就是这东西往下走的时候,扎到嗓子,食管,气管什么的,扎的全是窟窿,最后活活痛死憋死。”
“特么的!什么人干的,真特么不是东西。”这时,不等张义发飙,周围围观的佃户,已经骂上了。
张义思忖片刻,便说道:“走,去其他几家看看。”
一直忙碌到了天色发白,经过胡神医的解剖,得到的结果是,四头牛都是被铁蒺藜活活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