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武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公子,属下可以保证,没有犯任何错误。”
张义继续问道:“那你得罪上官了?”
见陈学武再次摇头,这让张义真摸不着头脑了,思忖片刻,这才说道:“行吧,你起来吧,我答应了。”
待对方落座,他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老陈,说说吧,你到底让我答应啥啊?先说好啊,你要是睡了咱们大辽的公主郡主啥的,我可保不了你。”
陈学武苦笑摇头:“公子,您就别拿老陈我开玩笑了。事情是这样的……。”
他就把最近一段时间,韩成明里暗里怎么打压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张义听完,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好奇问道:“你是不是误会韩先生了?他打压你作甚?咱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所干的一切都是为了大辽,为了萧特使。他没有必要如此吧?”
陈学武无奈说道:“公子,请允许老陈说您一句,你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太过善良了些。不了解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连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能出卖的道理。就更何况他韩成和我的关系了。”
张义不解的问道:“利益?你和韩先生能有什么利益冲突吗?他就是一个临时派过来,帮助你解决问题的,等解决了西夏人还是要调回去的吧?”
见陈学武只是低头不语,他也不催促,只是耐心的等待对方给出一个理由。
良久,陈学武鼓足勇气说道:“公子,您可能不太清楚,自从属下开了这个镖局后,谈不上日进斗金吧,但往日的流水也是不少。一个月下来,一千多贯的纯利还是有的。”
张义恍然大悟,思忖了片刻,便说道:“一年有小两万贯?”
陈学武点了下头。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韩先生看到了其中的好处?所以这些日子,在想方设法的架空你?”
“还不止这些,属下得到一个消息,那个韩成前些日子写了一封书信,除了给自己表功以外,还把属下说的一无是处,建议萧特使和寿喜公公将属下撤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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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点了下头,他并没有问消息的来源,其实也不用特意问。陈学武是隐刺的老人了,总有一些特殊的关系,能搞到一些私密的消息。否则,对方又怎么会对待自己那么恭敬呢?定是知道自己在析津府的一些过往。
他看着陈学武的眼睛问道:“那你的意思的?”
陈学武支吾半天,这才说道:“属下……属下……,公子……公子能否看在这些日子,属下对您还恭谨的份上,给萧特使那边写一封信过去?证明属下并非是尸位素餐之辈,能继续留在东京城为我大辽效力。”
说完,看张义只是皱眉沉思,立即补充道:“当然,属下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愿意把多年的积蓄献给公子。”
说完,便眼巴巴的看着张义,等着对方的答复。
从本心讲,陈学武开出的条件,张义没有丝毫的兴趣。他现在也是身价十万贯的富家翁呢。能在乎对方那三瓜俩枣的?
但是,从合作的角度考虑,他更愿意这个陈学武留下,无他,因为对方脑子不太灵光,方便自己控制。而那个韩成则恰好相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如果真遂了韩成的心意,日后京城这边的辽人势力,自己恐怕很难插手了。
“老陈啊,你我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合作起来还是很愉快的。不过呢,你说的书信先不忙写,我自有办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