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在睡熟的曹宇婷,突然发出一声惊叫,身体也随之弹身坐起。
睡在外间的燕子,也被这声惊呼吵醒,迅速起身披了件衣服,就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小姐,你没事吧?”
“我,我……我梦到了张义浑身血淋淋的站在我面前。”
在短暂的惊慌过后,曹宇婷掀开被子,就要起身下床。
燕子连忙来到床前:“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曹宇婷摇了摇头:“我要去找爹爹,快!帮我更衣,我要去找爹爹帮忙!”
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曹宇婷便穿戴整齐。
“小姐,我去拿灯笼。”
“等等!”
“啊?小姐,怎么了?”燕子又转回身看着陷入沉思的自家小姐。
良久,曹宇婷才转醒过来,摇了摇头:“没事了,继续睡觉吧。”
说完,也不管呆愣在当场的燕子,就脱去了外衣,重新躺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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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小姐有事的话,就再叫奴婢。”说着,燕子来到床前,给曹宇婷重新盖好被子,转身走出了卧室。
转眼间,天色大亮。
已经梳洗完毕的燕子,敲响了卧室的房门:“小姐,该起了。一会儿,还要去郡王和王妃那边请安呢。”
连续呼唤了几声,燕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轻轻推开房门,先将头探了进去:“小姐,该……,啊!”
随着一声惊呼,燕子几步就来到了床前,只看见床铺之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自家小姐的影子。
就在燕子神色慌张的去找王妃禀告的时候,曹宇婷已经易容成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骑着胯下的骏马,一骑绝尘的冲出了东京城。
广南西路,邕州,凭祥洞。
等张义苏醒过来,已经距离那一夜过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廖翔三人可谓是衣不解带的陪在病床前。
尤其是身为此次领兵将官的廖翔,心情就更加复杂。甚至在脑海里设想了自己的无数种死法,从凌迟到腰斩,从车裂到金瓜击顶。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陷入深度昏迷的张义,“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廖翔几乎以为是错觉,当张义第二次发出闷哼的时候,他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用袍袖胡乱的擦了一把,这才轻声说道:“郎君,醒来,郎君,醒来。”
这几声没叫醒昏迷的张义,倒是惊动了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孟梁二人。
二人慌忙来到床前:“廖将军,郎君怎么了?”
正在此时,张义猛然睁开眼睛,痛苦的哀嚎了一声:“疼死我了!!!”
廖翔一边轻声安抚,一边吩咐梁丰去请郎中。
等张义看清楚床边的几人,这才虚弱的说道:“我,我,我这是怎么了?”
廖翔这才一五一十的,将那晚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当听完对方的讲述,张义只觉得一阵阵后怕,好悬了,险些没折在这里。
只过了片刻,就见梁丰背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郎中,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在经过一番详细的诊治后,老郎中得出一个结论,患者没有大碍,只需将养数日,病体自会痊愈。
听完郎中的诊断结果,不待张义本人反应,廖翔已然全身虚脱的瘫坐在了椅子上。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道:“感谢菩萨救我一家老小,阿弥陀佛。”
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借着蜡烛的火焰,将之付诸一炬。
这一幕,看的房内众人莫名其妙。
满腹心事的张义,倒也无暇理会对方的异常举动,而是开口说道:“孟,孟州,帮我,帮我去请,吴将军过来。就说我有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