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过来送行的众人又一一与刘奇道别。
临了,颇超烈才指着旁边那辆囚车说道:“按照兄弟的要求,陈留的伤势已经做了处理,保证能坚持的凉州城。”
张义看着那辆囚车,缓缓摇头:“大哥,这囚车不好。”
“哦?怎么说?”
“这贼厮鸟咬了我一口,现在伤口还隐隐作痛呢。这一路上还让他坐车回去,岂不是便宜他了?”
“那兄弟的意思是?”颇超烈眨了眨眼睛,一时搞不清刘奇的意思。
只听刘奇继续说道:“大哥,把那厮给放出来,就栓根绳拖在马后面,让他跟在我们身后跑回凉州。”
颇超烈眼神一亮,伸出挑起一根大拇指:“还是兄弟会玩,这一路上决不能让那厮舒服了!哈哈哈!”
稍后,张义几人就辞别了颇超烈离开了卓啰城。
待转过一处山谷后,张义转头看向已经气喘吁吁的陈留,轻哼了一声。
他对着周刺吩咐:“放缓些速度,莫要让那厮跑死了,本官还要留着他那条命到凉州城呢。”
“是。”周刺连忙勒紧缰绳,让马速放缓一些。
一行几人就这样不疾不徐的走进茫茫群山之中。
傍晚时分,周刺催马来到刘奇身旁。
“统领,恐怕赶不上宿头了,不如就在路边扎营凑活一宿?”
张义看了看周遭的群山密林,点头表示同意。
众人这才翻身下马,从驮包里抽出宿营的装备,而周刺先把陈留绑在了一棵树上,这才去搭建自己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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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看着众人忙碌的场面,向傅武朗声吩咐:“傅武,去给那贼厮鸟送些吃食饮水,可莫要让他死了!”
傅武会意的点了下头,从马背上卸下一个行囊,就向着陈留走了过去。
“我家郎君心善,赏你些吃食。”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行囊里掏出饼子和水囊。
此时的陈留,经过一天的奔跑,累得几乎要虚脱了,见到递过来的饼子张口就咬。只是没吃上几口,就被噎的直翻白眼。
“你特么饿死鬼托生啊,慢点吃!”傅武朗声训斥,又把水囊递到陈留嘴边。
说话的功夫,一张饼子已经下肚,水囊里的水也喝了大半。
傅武又从行囊里掏出一张饼子,同时向旁边跨出一步,正好挡住众人视线。
他一边给陈留嘴边递饼子,一边以极低的声音说道:“翻过你身后这座山,就是落霞谷,顺着谷中的道路一直向南,大约一天半的时间,能看到一座高山,翻过那座高山就是宋国了。”
正在吃饼的陈留,闻言愣在了当场,嘴唇颤抖了几下,终究忍住了那些话语。
傅武将一番话说完,就从袖笼里抽出一块边缘极其锋利的石头,伸手绕到树后,交到陈留手里。
随即又大声斥骂:“特么的!不识抬举的东西,居然敢骂我家郎君。”
傅武说着,抬腿就踹了陈留屁股一下,而后就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张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