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觉得此事非常不妥,德子可是自己留着当接班人培养的。真要是出了什么纰漏,自己不得心疼死。
“老爷,这……。”
不等七叔分辩几句,没藏讹庞已经出言打断:“就这么定了,德子也老大不小了,整天在府里能有什么出息,让他跟着出去闯闯,也未必就是坏事。”
翌日,张义正在收拾随身物品呢,府里的门子来报,说是从西凉府来了一个姓胡的在门外求见。
张义闻言就是一愣,立即想到了胡理。这老小子不是留守在凉州城吗?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
片刻,等他走出府门的时候,就看见胡理正站在车旁束手而立。
“胡师爷,你怎么来京城了?”
胡理的反应远比张义来的热情,死死拉着他的袍袖,语带哽咽的说道:“东翁,学生险些就看不到你了。”
“哦?怎么说?”
张义连忙追问,随即才想起这是府门外,立即把对方请了进去。
稍后,等二人来到了张义居住的小院,胡理才把之前的遭遇讲述了一遍。
张义听的心头火起,这个丞禄是存了斩草除根的心思,不仅要杀自己随从,就连远在凉州的师爷都不放过。
“那你怎么来京城的呢?”
“东翁啊,这还要感谢没藏统领。”
胡理整理了一下语言,这才继续讲述:“那一日我毒死了两个杀手以后,就去通知了没藏统领。他在了解了情况后,就让我来京城向东翁示警,说是丞禄已经疯了,很有可能会对东翁不利,让你务必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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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听了胡理的转述,心里暖暖的,没想到没藏赤地会联想到这一层。
这时,守在一旁的小三子凑了过来。
“老胡,你来晚了,我们都交手好几次了。”
“什么?”
小三子这才把前些天发生的事情,讲给胡理说了一遍。临了还说道:“不过,国相已经跟丞禄讲和了,以后不会有类似情况,条件就是让郎君远离兴庆府,去夏州为官。”
胡理闻言,眨了眨眼睛。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事情多半没这么简单。那可是几十条人命,其中还牵扯到干儿子和徒子徒孙呢。丞禄如果不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些身边人会怎么看他,又会怎么待他?
“东翁,事情没这么简单吧?”
张义非常满意胡理的表现,饶有兴趣的说道:“哦?有什么不妥吗?说出来听听。”
胡理若有所思的说道:“东翁,只凭把您指派到夏州为官,就能看出丞禄八成存了其他心思。”
张义闻言,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继续说下去。
胡理点了下头,声音又提高了些:“学生以为,那个丞禄没有放弃害您的心思,只是将这个心思藏的更深了。东翁想想,丞禄提出的两个条件,远离兴庆府也就罢了。还让您远离西凉府是什么道理?学生说的直白点,他就是想让您远离没藏家的势力,这样才有大把的机会加害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