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客栈的张涛,一路上穿街走巷,直到确认没人尾随。这才凭借记忆,向之前那间绸缎铺走去。
“客官,打算买些什么?”店伙计见有主顾上门,立即迎了上来。
张涛下意识用余光打量店门外,见没发现可疑的,才缓缓开口:“刚才我从你店门外路过的时候,见店里有一位女子所穿的衣衫很好看。就想给家中的闺女也做一身,不知你店里是否还有布料?”
“女子?”店伙计面露回忆之色。
张涛又把张淼的身高体态,就连长相都描述了一遍。
店伙计闻言,恍然大悟:“客官说的是知县夫人啊。实在抱歉,那位的衣衫不是在咱们店里买的布料。不过,小店还有其他花色的。俺拿出来给您看看?”
店伙计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却在张涛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知县夫人?刘奇?于则成吗?
尼玛!!!
张涛犹不死心,立即追问:“敢问,华通知县的名讳,可是上刘下奇?”
店伙计点了点头:“正是!”
靠,于则成,你个小畜生!藏得真够深的,总算让我找到正主了。弄了半天,是你和寿喜那个老畜生,还有萧思礼合谋杀死的耶律布啊。
枉费了我一片苦心,把宝贝闺女嫁给你!还有那个老畜生,被抓的时候,害的我还内疚半天!你特么死不死啊!千刀万剐的玩意!
“客官,客官。”店伙计看对方脸上变颜变色的,轻呼了两声。
转醒过来的张涛,扭头就向门外走去,任店伙计再怎么在身后呼喊也置之不理。
有那么一刹那,张涛只想把刘奇就是于则成,就是萧思礼座下探子的事情告诉刀哥二人。顺便把自己对此事的判断也一并说了。那样的话,被关在上京的家人,就能彻底摆脱困境恢复自由。
可当他走出店铺,一阵冷风吹过,又立即冷静下来。
如果自己把事情真相告诉刀哥,且不说对方是否相信,就算对方采信了自己所说的一切又能如何?
于则成还是要被绑回去,那自己的闺女岂不是变成了……。哎!况且,这样下去,就算家人恢复了自由身又能如何?以贵荣的狠辣阴毒,绝不会为自己保守秘密,甚至有可能故意向萧家泄露萧成海的真正死因。那样一来,自己全家又将面临来自萧家的报复。
嘿!难啊!
此时此刻的张涛,肠子都要悔青了。后悔当初的草率决定,不该用计策谋算萧成海。
心思百转的他,一路上走走停停,孤独的穿行在华通县的大街小巷,直到天近傍晚。
“嘿!干什么呢?”
突然间,张涛只觉肩膀一疼,转头看去,就见刀哥和强子正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
“哦,是你俩啊。”
张涛一边回应,一边想着如何应对。
“你还真行啊,让我们兄弟一通好找。”
二人说话间,已经一左一右把张涛夹在中间。
张涛下意识看了眼周遭,这才压低声音:“不要误会,我在测量距离。”
“哦?”刀哥是一脸的不信。
张涛忙把二人带到一条无人小巷。
“那些隐秘的事情,张某不如你们。可论起作战,我自问还是有些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