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以后还是少和丞禄那样的人冲突。咱不是怕他,只是惹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会很麻烦。”
等几人走出皇城,辞别了戚太医,没藏赤地才轻声劝解。
张义自然知道对方是好意,这是怕自己吃亏,可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张义斜倚在车厢护板上,满不在乎的说道:“大哥,小弟就看不惯丞禄那种小人。真要是他要打击报复,那大家就做一场,看看谁手里的刀更快!”
没藏赤地听刘奇这么说,不禁有些着急:“兄弟,丞禄可不止是宫里的大总管,那些个徒子徒孙也是遍布天下,其中更有拓跋涛这样手握兵权的人物。你真把他得罪死了,以后可是麻烦不断。你就听哥哥一句话,这种人咱们能不招惹,最好别招惹。听懂了吗?”
张义听完对方讲述,心情反而放松下来。
总算是说到权势了。
他连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大哥,按您这么说,丞禄岂不是权势滔天?”
“嗯,差不多吧。”没藏赤地点了点头。
“那大哥……。”
张义说到一半,将车厢窗帘掀开,见左右都是国相府的护卫,这才缩回头继续说道:“大哥,那义父和丞禄相比呢?谁的权柄更重一些?”
没藏赤地闻言,显然有些不悦:“这怎么能放在一起比。大伯贵为国相,那个丞禄又是什么?如你所说,归根到底不过一奴才而已。”
张义见对方这个反应,心中暗骂没藏赤地愚钝。这句话要是听在没藏讹庞耳朵里,必然会引起重视。
他也不气馁,而是故意争辩道:“大哥,话虽然这么说。可你想没想过……。”
说到这里,张义欠了下身,压低声音在没藏赤地耳边说道:“大哥,皇城禁军代表着什么,无需兄弟赘言吧。你再往深了想想,这可不止是绝对信任,还有兵权呢。而丞禄手里掌握兵权又代表什么?”
一番话惊醒梦中人,没藏赤地再没有像刚才那样随意,而是逐渐陷入沉思。
张义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见对方上心了,也就闭上了嘴巴,重新斜倚在车厢护板上闭眼假寐。
“兄弟,这么说来,丞禄的权力还要比我大伯大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没藏赤地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义也不去看对方,只是摇了摇头:“不好说,至少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说话间,马车已经回到了国相府。
张义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院,而没藏赤地则去了后院书房。
“回来了?”
没藏讹庞从躺椅上坐直身体,看着走进房间的侄儿。
“大伯。”没藏讹庞行了一礼,便把如何蒙混进宫,如何见到皇后姑姑的事情说了。
没藏讹庞直听到戚太医进殿给皇后诊病,这才长舒一口气,重新躺回躺椅上。
“我知道了。赤地,你路上辛苦,快回去休息吧。”
只是,没藏赤地并没有告辞离开的意思,而是压低声音说道:“大伯,还有件事情。”
“哦?说说看。”没藏讹庞又看向侄儿。
没藏赤地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说道:“大伯,回来的路刘奇问侄儿,您和丞禄的权柄哪个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