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藏讹庞提出一个最为关心的问题,假如这个刘奇与李陇之间有些什么,恐怕此人就不能再用了。同时也在心里暗自庆幸,好在之前给皇宫送药的事情,其中隐秘没有和盘托出,否则后果难料啊。
张义听对方询问,表现的很是无奈:“孩儿也琢磨不出其中关键。正好说起这事了,义父就给孩儿分析分析,到底是咋回事啊?”
接下来,他就把李陇在夏州府的表现,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尤其是之前严查自己,更是拿自己当敌国秘谍对待。而后突然就态度反转,几乎是讨好似的与自己亲近。
临了,张义才双手一摊:“义父,老人们总说,这天下间就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孩儿愚钝,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您给说说,这个李陇心里到底想的啥啊?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呢,打算害死孩儿?”
没藏讹庞并没有急于回答刘奇的询问,而是仰躺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之中。
张义见对方反应,也不着急追问,还找了把椅子坐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没藏讹庞终于长出一口气,脸色也变得和缓不少。
“刘奇,你觉得是什么原因,使得李陇对你先抑后扬?”
张义摆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架势,而后又烦躁的挠了挠头:“义父,孩儿就是想不明白,才请教您啊。”
没藏讹庞听完,便双眼紧紧盯住刘奇,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对这个李陇了解多少?”
“他啊?就是飞龙院副使吧,还有其他官职吗?”张义一脸迷茫的迎向对方眼神。
没藏讹庞并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继续追问:“你也是在飞龙院干过一些日子的,就没听说李陇的师父,甚至师公是谁?”
“他有师父的吗?孩儿那时候整天被呼来唤去的,每天不是在城里到处跑,就是去各个衙门搜集消息。反而在飞龙院的值房里没正经待上几天,就算有什么传闻,孩儿也听不到啊。”张义眨了眨眼睛,表现的非常老实。
没藏讹庞打量刘奇许久,见对方不似作伪,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
张义面露一抹苦笑:“义父,您能说些孩儿能听得懂的话吗?你这样,都把孩儿弄糊涂了。”
没藏讹庞又思忖片刻,才缓缓说道:“刘奇,回华通县的事情不急呢。”
见对方要出言辩驳,他急忙伸手打断:“听为父把话说完。你左右不过一个知县而已,短时间还出不了什么差错。先安心在府里住着,至于什么时候回去,为父心中自有定数。”
张义听说要晚回去几天,显得兴致不高的样子,应了一声就倒退着出了书房。
没藏讹庞等对方走远,这才把管家叫了进来。
“查李陇,查他最近一个月的动向,还有他和刘奇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