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嫔妾哪有?嫔妾不过粗通文墨罢了。”
李元珩闻言,挑了挑眉:
“哦?粗通文墨?朕倒是好奇,想要见一见爱妃的墨宝。”
闻言,宁雨菡想要推迟:
“嫔妾所书,恐入不得陛下的眼!”
李元珩闻言,却是摆了摆手:
“爱妃但写无妨!”
顿了顿,年轻帝王又是一笑:
“朕保证,不笑话爱妃,还不成么?嗯?”
这一次,宁雨菡倒没有再推迟。
也不矫情。
闻言,她当即冲着李元珩屈了屈膝:
“如此,嫔妾便遵旨了!”
言罢,宁雨菡便拿起案上毛笔,略沾了沾墨,这便大大方方的挥毫泼墨。
但见宁雨菡一番书写如行云流水,笔走龙蛇,一行潇洒飘逸的行书,一蹴而就,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已跃然纸上,李元珩不由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抹讶然。
继而便是满目的惊艳与欣喜:
“好!爱妃写的好!爱妃这书法,当真是不错!”
李元珩的目光,在宁雨菡刚写就的那一行行书上流连,禁不住抚掌而笑,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爱妃这字,当真可以用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来形容!”
一边说着,李元珩一边垂眸望向宁雨菡。
说实话,他也未曾想到,自己这个小嫔妃,竟有如此书法功力。
原以为,她一介小官庶女,许也就是她口中说的那样,粗通点文墨而已。
平时习的,也应该是女儿家惯习的簪花小楷之类。
谁曾想,宁雨菡倒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写出来的字,飘逸洒脱,自有风骨,倒不似寻常女子一般小家子气。
思及此,李元珩禁不住又道:
“爱妃之前,实在是太自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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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忆起宁雨菡之前说的那些“不过是粗通文墨”、“恐入不得陛下的眼”,李元珩只觉得,自己这个小嫔妃,实在是谦虚至极。
不似那些,素日里没事,便爱显摆一二,在他面前怒刷存在感的嫔妃。
嗯,不错!
他的小嫔妃,果然和那些庸脂俗粉,很不一样!
被昭文帝如此盛赞,宁雨菡却是一点也没有沾沾自喜。闻言,她只是抿唇一笑,一俯身:
“些许微末小计,能博陛下一笑便好!”
现代那会儿,作为书画爱好者的外公,除了从小督促她学医,就爱督促她练字。
而外公,素爱王羲之的字,所以,她从小临摹学习的,也一直都是王羲之的字。
尤以行书见长。
十几二十年下来,宁雨菡于书法、尤其是行书上,已颇具心得。
虽不敢说是什么书法大家,却也小有所成。
屡次在国内外获奖,还在省内开过书法展。
连好友都经常调侃她,说她是被治病救人耽误了的书法家。
今天这也是凑巧遇到皇帝在写字,她也便捎带着小露了一手。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思及此,宁雨菡于心中一笑,面上却是愈加恭谦。
见得眼前的小嫔妃,如此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李元珩的眸中掠过一丝满意。
越发的觉得,他这小嫔妃不俗。
垂眸带着几许欣赏的望向宁雨菡,这一瞧之下,年轻帝王竟是不由有些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