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见状,只得闭了口,不敢再劝。
而一众丫鬟仆妇,则是唯唯应诺,一窝蜂的跑去搀扶何氏。
然而,她们才刚刚碰到何氏,何氏便又是一迭声的痛呼着,囔着疼。
折腾了半天,最后,实在无法。
在府医的建议下,才挑了几名有一把子力气的仆妇,小心翼翼的抬了何氏,一路向着明辉堂而去。
而另一边厢,管家的行动,也是极其迅速。
很快,便请了位,与英国公府上素来交好,且今日正好休沐的太医,过府为英国公夫人何氏诊治。
太医才一进府,便被领着直奔明辉堂而去。
一番诊治下来,太医的眉头,便是越蹙越高。
见太医兀自皱眉不语,英国公谢志远不耐道:
“吕太医,夫人伤势如何?”
最烦这般磨磨唧唧的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啊!
吕太医闻言,面露难色,冲着谢志远比了个“请”的手势:
“这……国公爷,且借一步说话!”
谢志远闻言,却是皱眉。
躺在榻上,不时发出通呼声的何氏,自也听到了吕太医的话,不由得扯着喉咙高声道:
“吕太医,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
我的伤势究竟如何?何时能好?你倒是快说啊!
嘶——”
似的这般,又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伤。
末了,何氏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又是好似鬼哭狼嚎般的痛呼。
英国公谢志远听得直皱眉。
吕太医则是颇有些为难的望向谢志远。
但见对方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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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说吧。本公爷和夫人都听着呢。”
闻言,吕太医无法,只得道:
“国公爷,夫人这是伤到腰椎了。且伤势十分严重。
更要命的是,夫人好似还被强行挪动过,导致她的伤处,好几处都严重错位。
伤上加伤。
恕下官直言,夫人这伤,只怕是治不好了。
为今,我只能想办法,帮夫人止住疼痛。
但,国公夫人只怕,就要就此半身不遂。
往后,就只能长期卧床,需得有人伺候起居了!”
潜台词就是——
生活都无法自理了。
吃喝拉撒,都在床榻上。
就这般憋屈的活着。
闻得吕太医的话,英国公谢志远和躺在榻上的英国公夫人何氏,皆是一怔。
何氏甚至忘记了呼疼。
下一刻,回过神来的何氏,便迸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低吼:
“不!不会的!
怎么可能?
不过就是摔了一下,怎么可能?
半身不遂?长期卧床,需得有人伺候起居?
那……本夫人不就成了个废人么?
本夫人不要做废人!
不要——”
……
就这样,一场闹剧下来,双方皆是损失惨重,两败俱伤。
无论是何氏这位英国公夫人,还是宁雨凤这个昔日宠妾,这对妻妾之间,无人讨到好处。
倒是平白又再给京城权贵圈中,平添了些许笑话和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一系列事情,不过几日,自也都传到了皇宫之中。
传入了宁雨菡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