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如菊垂下眸去,掩饰心下情绪:
“我……”
如菊正在想着,要如何向如梅解释,将这一切给搪塞过去,如梅便已是先一步开口:
“好了,赶紧随我一起进去吧。
娘娘还等着咱们去伺候呢。
走!走!走!”
如梅不耐的一摆手,拉着如菊,就向着崇德宫中走。
闻言,如菊却是面色一黯:
原来是指着她去服侍娘娘。
与此同时,如菊的胃,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她到现在,还饿着,还没吃过晚食,甚至午膳,也因为娘娘的一句话,没能好好吃,如梅和娘娘她们都没发觉、都不知道么?
长期不能按时吃饭,导致她年纪轻轻,便有很严重的胃病,饿起来,胃就一抽一抽的疼,分外难受,她们也不知道么?
是啊!
如梅和贤妃娘娘,她们不知道。
也不需要知晓。
她这样的奴婢,如同牛马一般的存在,哪里值得高高在上的主子关心?
一切以主子的心意为主,侍奉主子天经地义。
至于她的死活,主子又哪里会在意?
一瞬间,如菊心中满腹怨气。
之前原本还很抗拒、很犹豫,不想做那暗卫交代给她的事,这会儿,她倒是也想通了。
主子既不体恤她,不顾她这个做奴婢的死活,她便自己体恤自己,顾着自己的死活吧。
她这可不是背主,而是——
皇命难违。
心中如此想着,如菊已被如梅拉进了崇德宫,忍着胃痛,一起去到正殿服侍邓贤妃。
*
第二日清早
崇德宫
“娘娘,您的牛乳。”
如菊亲手捧了一碗牛乳,放到桌上。
邓贤妃每日一早,就有服用牛乳的习惯。
闻言,坐在桌前,正用着早膳的邓贤妃,只是轻“嗯”了一声,端起那碗牛乳,便小口小口的饮着。
眼见得邓贤妃将一碗牛乳饮了个干净,如菊垂下头去,眸光频闪。
日子就这般,状似平静的过着。
小主,
又过几日,宫中一切如常。
然而,崇德宫中的邓贤妃不知怎的,却是觉得自己精神不济、老爱走神,夜里,还常常做梦。
做的,还都是些噩梦。
邓贤妃老是梦见那些被她害死之人,出现在她的梦中,要向她索命。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原本正在午睡的邓贤妃,不知梦见了什么,一直不断呓语,到得最后,更是大呼一声,忽的惊醒,自榻上弹坐起身。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又做什么噩梦了?”
闻得屋内的动静,如梅当即推门而入,几步奔到榻前,一边细细观着邓贤妃的脸色,一边一迭声的安慰道。
如菊也默默的跟了进来,见状,也走到榻前,顺着如梅的话道:
“是啊,娘娘,那些不过就是在做梦,当不得真的。”
说话间,如菊垂下头去,眸光微闪。
说着,她又转身出去,捧了一杯清茶,重新折返到榻前,将手中茶盏递到邓贤妃手边:
“娘娘,您且喝杯茶,压压惊吧。”
原本神色很是不好、明显是被适才做的那个梦,给唬得不轻的邓贤妃,在两个贴身大宫女的轮番安慰下,神色也渐渐恢复如常,只是精神头明显还有些不好,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闻言,邓贤妃只是轻“嗯”一声,想也没想,便接过如菊递过来的茶盏,小口啜饮起了杯中茶水。
见状,如菊再次垂下头去,眸光又是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