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邦狂妄而又肆无忌惮的笑容,在面上扩大,放肆的嘲笑着李元珩。
然而,他的这番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便是戛然而止,那狂妄的笑,也就此凝固宫中嘴角。
皆因,贺亮与一众御林军侍卫,竟是忽然调转枪头,没有依他所言,前去绑了李元珩,而是尽数围了上来,将王定邦给团团围住。
王定邦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当即冲着贺亮、与一众御林军侍卫,怒目而视,厉声喝道:
“你们要做什么?
贺亮,你小子莫不是想反水?
你可别忘了,本相手中还握有你的把柄。
你若不想抄家灭族,就得乖乖听本相的话!”
说着,王定邦又抬手,向着一派镇定立于案前的李元珩那边一指,厉声命令道:
“去!给本相把李元珩这厮给绑了!
还有皇后,以及关雎宫中的皇子、公主,也给一并绑了!
快!”
原以为,临阵反复,起了反水之心的贺亮,会投鼠忌器,再次选择屈从,不得不任凭他摆布。
谁曾想,不仅贺亮、与他麾下的一众御林军不为所动,依旧将王定邦给团团围住,朝着他步步逼近。
一直立于王定邦身侧的孙卓,更是忽的一个爆起。
但见他从袖囊之中,飞速掏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横亘在我就是的脖颈之上:
“王定邦,不许动!”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孙卓将匕首横亘在王定邦的脖颈处之际,贺亮、以及一众御林军也纷纷动手,将随同王定邦一起闯入乾元殿中的朋党与走狗,给一并击杀。
而之前,那两名狐假虎威,叫嚣得厉害的胡姓幕僚与季姓幕僚,赫然就在此列。
伴随着二人此起彼伏的两声惨嚎,这二人便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前一刻,还阿谀谄媚,争抢着从龙之功,妄想着高官厚禄、封妻荫子;这会儿,便是直接一命呜呼,将自个儿的小命都给交代在此了。
眼见得自己的人接连倒下,王定邦不由赤红了双眼,冲着孙卓怒目而视:
“你……孙卓,你做甚?
难不成,你也要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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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试问待你不薄,你竟也要背叛本相?”
孙卓却是一改往日里,对王定邦的恭顺。
闻言,他则是嗤笑出声:
“瞧相爷你说的。
我孙卓,自始至终效忠的,皆是陛下。
又何谈反水、背叛相爷你这一说?
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
纵使相爷你对我许以再重、再厚之礼,也绝移不了孙某对大胤、对陛下的一片拳拳忠心!”
闻言,王定邦好悬没有被气得一个倒仰,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手指颤抖的直指向孙卓:
“你……孙卓,你居然是细作?
是李元珩这厮,派到本相身边的细作?!”
枉他这般倚重这个孙卓,甚至,还将他视为自己的心腹、以及第一幕僚,有什么重要的事,皆会与这孙卓商量,有重要的事,也会交代这孙卓去做。
谁曾想——
这个被他视为心腹、视为第一幕僚,颇为倚仗的人,竟是李元珩派到他身边的细作?!
一时间,王定邦又是震惊、又是不可置信,到得最后,便只余下愤怒。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此时,王定邦愤怒的瞪向孙卓的眼神,就犹如千万把利剑,早已刺了孙卓千百遍,直接将孙卓凌迟而死了。
然而,面对王定邦如此眼神的瞪视,孙卓却是坦然自若,丝毫不以为意:
“丞相大人,你才发现啊。
没错!
我是细作。
孙某确是受陛下之命,特地潜伏于你身边。
为的——便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