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珩更是不乏感动与庆幸的望向与他并肩而立的宁雨菡:
“雨菡,幸亏有你!”
皇帝陛下表示,他这可都是有感而发。
若没有宁雨菡,他们此刻,说不得比这些晕船的人,还要狼狈。
指不定要遭什么罪呢。
这晕船的滋味……
可是不好受的!
闻言,宁雨菡则是抿唇一笑。娇声道:
“六郎谬赞了!这原就是妾身该做的!”
话里行间透着娇憨与谦虚。
而李元珩则是爱极了她的这份娇憨与谦虚。
见状,李元珩禁不住唇角微勾,一副明显心情甚好的模样,更是一把牵起宁雨菡的雪白柔荑:
“雨菡,不若咱们在甲板上走走瞧瞧?”
对此,宁雨菡自不会有何异议。
闻言,当即微一颔首:
“嗯。好啊~”
帝后二人相视一笑,便是携手在甲板上信步徜徉。
而邱华、小许子、小安子、碧桃几人,则是一路跟在他们身后。
说是闲来无事来甲板上散步。
其实,李元珩这会子出来甲板上走动,那是有目的的。
为的就是想要看看市井风貌,还有那些商船、商队、以及商人们的情况。
早在港口时,李元珩必便发现,泉城那边前往闽海的商船、商队、以及商人们,可是有不少。
就拿他所乘坐的这艘客船来说——
与李元珩同船的乘客,观其言行打扮,也不难看出,不少都是些商人、乃至商队。
更勿论和他们这艘船同行的,不少还是一些有实力的商人们的商船。
这么多商人、商队、乃至商船,都往闽海跑。
对此,李元珩颇有些不解。
所以,在与一位住在临近船舱的商人,彼此攀谈,各自话了几句家常,闲聊熟络之后,李元珩便不禁将心中的疑惑,以闲话家常的口吻,问了出来:
“苏兄,怎的这么多商人、商队、还有商船,都往那闽海去?
闽海那边,不是还在实行海禁么?”
言下之意就是——
那边都实行海禁了,停止了一切对外贸易往来,你们还哪里来的生意可做?
既无贸易、也无生意,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跑去闽海做甚?
事实上,李元珩是真的完全不懂、压根不知,这些商人此行之目的,才有此一问。
然而,闻言,那苏姓商人则是挑了挑眉,冲着李元珩露出了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
末了,他又笑着轻拍了拍李元珩的手臂,一脸心照不宣的笑道:
“瞧你说的,这规矩是死的,可人不是还是活的么?
闽海那边,朝廷是实行海禁。可总归还是有其他法子不是?
不能正常贸易往来,这不是哎呦海盗和走私么?”
提起海盗与走私,这苏姓商人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李元珩闻言,则是一挑眉:
“哦?海盗与走私?”
帝王面上不辨喜怒,心中已生起惊骇与愠怒:
竟然是海盗与走私?
这些商人,竟是冲着那些海盗与走私贩子手中的货物去的。
可见,这些人,暗地里却没少和这些海盗、走私贩子交易往来。
以至于,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