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地方还在发达的苏省,这让操震行更意外了,看来哪里都有穷人,但操震行还是奇怪虽然戏曲市场不断萎缩,但头部的人应该过的都不差。
实际上找到这个地方也费了老鼻子劲,操震行在网上看余老师在鲲山文艺团工作过,就去问了,结果人告诉他余老师早就不干了,后来还是团里一个老人告诉他这个地址。
在村里问路的时候,当操震行说是请于老师出山,当地人就会给他投来异样的眼光,最让操震行生气的是,这群老太太明明能听懂普通话,还非要和他说当地的魔鬼语,操震行是找了村里的干部后,才来到这里。
“余叔可唱不了戏了。”村干部敲门前对着操震行说道。
“来都来了,那就拜访了一下老前辈。”操震行道,这地方来一次也不容易,最起码也要见到真人不是。
见操震行坚持,村干部就开始敲门,“阿叔,阿叔啊!”
“诶~”
里面应了一声,操震行不安又加重了一些,等门打开后,操震行都愣住了,开门的是一个老头,他上网搜的时候,照片上的余芝泉可是一个俊美帅哥,虽然是十多年前的照片,但都在人间,没道理网上一年,苏省就过了两年半。
“@##……”
看到陌生的年轻人时,老头开口问道,用的是当地话,操震行根本听不懂,但也知道这次彻底没戏了,他搜索余芝泉唱昆曲的片段,里面声音清亮无比,但老人刚才说话的声音晦涩沙哑,别说唱昆曲了,怕是《寒山别哭》的烟嗓都驾驭不了。
村干部也叽里呱啦说了一阵。
“看我个老头子干什么?”余芝泉换成了普通话。
“阿叔,不是说了,听说这孩子喜欢昆曲,专门来拜访你呢,你看人家还提着东西呢。”村干部说道,操震行反应过来,才把礼物递过去。
“我现在唱不了了,东西拿走吧。”余芝泉摆了摆手。
“人家孩子几千里从首都赶来,让孩子坐一下吧。”干部劝道。
“进来吧。”听到操震行是从首都来的,余芝泉语气好了一些。
进屋聊了一会,操震行才知道,原来余芝泉确实是昆曲的名人,只是后来生病了,做了一场大手术,钱也花了很多,城里的房子也卖了,戏也唱不了了,只能回到农村老家养老了。
发生这种变故,肯定是请不了了,但后来进来的一个女人,让操震行改变了主意。
“阿爹啊,听说有亲戚来了。”
一个看起来很市侩的妇女走了进来,进屋之后,就撇了操震行一眼,然后就看向操震行提的东西。
看到余芝泉的有些不好的脸色,操震行就知道这里肯定有故事。
礼轻情意重那也就说着好听,就算是父母和孩子,孩子带得东西越贵重,父母脸上才越有光,嘴上呵斥你乱花钱的声音生怕邻居听不到,心里却别提多高兴了。
请人办事礼物也得送到位才行,操震行又不缺钱,来的时候带的一盒名贵茶叶和两瓶国酒,虽然人情世故他也不懂,但他知道礼多人不怪。
“唉,我唱不了昆曲了,东西你带回去吧。”余芝泉开始往外赶操震行。
“阿爹,你这是干什么,人家来看您,也不留人家吃个饭。”女人热情得招呼道,“小哥,中午就留在家里吃饭,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她刚才看了下,茶叶不清楚,但那两瓶毛抬她还是认识的,听说最少都得一千多一瓶。
“这不方便吧。”操震行装作为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