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行他说为国家文化传播的赤子之心打动了他,而是他是村干部,群众有点脾气不合作,他作为党员也跟着耍脾气甩手不干了,这像什么话?
“余叔,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不看看你有什么好让人孩子骗的,人孩子刚提那两瓶酒少说都三四千了,你说说,你就这把老骨头,把器官拆了能卖这个价不?”见余叔开始上脸色,王春海指着外面院里低头看蚂蚁的齐顺道,
“齐顺可是你的亲孙子,叔,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要不愿意给人家当昆剧导师,我现在就去从军家让那个小伙子走,不耽误人家时间,以后你就看着齐顺跟着从军长成三句话憋不出一句屁的德行吧。”
见余叔脸色变换不定,王春海直接走出了屋子,抱起了齐顺,“齐顺,咱们回家吃饭,你爷爷说他没胃口。”
齐顺往屋里看了一眼,也没说话,又扭过了头。
真是老顽固,王春海心彻底凉了,抱着孩子大步离开。
“春海!等等。”
……
操震行看着王春海抱着孩子,后面跟着一脸不情愿的余芝泉,尤其是儿媳热情招呼“阿爹,来了”时,如猪肝一样的脸色,操震行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京剧梅家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豫剧常芳玉老师在戏迷眼中也是天花板的存在,但余芝泉在昆剧中虽然挺出名,但声望最高的时候,也不是泰山北斗一样的地位,当初的签约费价格也就定在一两百万。
更别说嗓子坏了十几年,恐怕早就已经被昆剧界给忘了。
但现在操震行有了不得不请的理由,光是嗓子坏了,依然坚持为昆剧奉献余热,这老艺术家的人设一出,就够炒作一阵子了,到时候在拍点余老嘶哑唱戏的VCR,到时候又是一枚催泪炸弹。
更别说这微妙的家庭关系了,五百万简直不要太值。
……
“余老师,我婶婶烧的排骨太好吃了,您有这样的儿媳,真是太幸福了。”操震行啃着红烧小排道。
余芝泉听到这话十分的尴尬,操震行则是差点笑出了声。
“余老师,你别客气。”
“齐顺,小孩子要多吃点蔬菜,营养均衡,给,不许挑食哦。”
“婶婶这汤煲得真好,我都喝了两大碗了。”
“哪里?节目肯定是央视的。”
……
王春海端着碗,看着操震行热情的样子,他感觉震行才是这家的主人,再反观这奇怪的一家子,老头子耷拉着脸,吃饭跟吃刀片一样,一对沉默干饭的父子,还有一个以为委婉却意图暴露很明显的女人。
还央视的节目,余老头最得意的时候,也没去过。
你们这一家子遇上震行这孩子,真是烧高香了都。
……
吃完饭,操震行和余芝泉还有支书又谈了一会,操震行留下了一份意向合同后就离开了。
之后操震行又去找了黄梅戏的大家,合作很顺利,然后就飞回到了冰城。
“歌录了没有。”操震行看着三人问道,见三人都点头,就先拿了陈亮的小样来听,毕竟他这首歌最重要。
“那女子是谁……”
刚听第一句,操震行就皱起了眉头,让你用烟嗓,你声音怎么还这么正常,但还是继续听了下去。
当听到“霸王收起剑,虞姬已经走远”操震行脸色大变。
“谁让你改歌词的?”操震行指着陈亮鼻子骂道。
“什么歌词?”陈亮紧张的道。
“别姬已经走远,你为什么要改成虞姬?”操震行生气道。
“这、这霸王别姬,那个别其实是动词,是离别的意思。”见到操震行发怒,虽然他有理,但辩解的时候声音也弱了不止三分。
“我TM当然知道霸王别姬是个动词,你不这样唱,谁会去听这首歌?”操震行瞪着陈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