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巩永固在曹化淳的亲自护送下,跟随高起潜前往通州军营。
一路上的风尘仆仆,使得一行人的脸上都沾染了些许的尘土。抵达军营后,巩永固拒绝了高起潜的宴请,只让曹化淳在帐篷内陪自己饮酒。
酒过三巡,曹化淳的心中涌起一丝不解,开口问道:“驸马也是忠君报国之士,奈何对卢总督如此凉薄?”
巩永固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走到帐篷的角落,压低了声音道:“曹公公,你看到的,永远只是你看到的。”
他的声音中透出一种深沉和神秘,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曹化淳愕然地看向巩永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他记忆中的驸马巩永固,一直是一个直率而坦诚的人,从未有过如此深沉的城府。眼前的巩永固,仿佛变了一个人,让他感到既陌生又好奇。
巩永固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解释,他转身走回桌边,重新端起酒杯,向曹化淳示意道:“曹公公,来,我们再喝一杯。”
他的语气中透出一种洒脱和豪迈,仿佛刚才的话题从未提起过一般。
曹化淳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也只好顺着巩永固的意思,举杯相庆。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够轻易窥探的。
而巩永固,显然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就在此时,帐篷的帘子被轻轻掀起,锦衣卫百户李四微走了进来。
他神色匆匆,显然是带来了紧急的消息。
他向曹化淳行礼后,说道:“厂公,昌平传来消息!”
说到此处,李四微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了巩永固。
他显然是在犹豫是否应该在巩永固面前透露这个消息。
曹化淳见状,眉头微皱,斥责道:“驸马不是外人,有话但说无妨!”
李四微闻言,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厂公,卢总督命诸将各选三百精兵,准备在十月十五日半夜分四路十面偷袭牛栏清营。”
“卢总督严令各路将士刀必见血,人必带伤,马必喘汗,违令者斩!”
曹化淳听完消息后,不禁赞叹道:“卢公威武!我大明官员都能如此有血性,天下何愁不平?”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卢象升的敬佩和信任,也透露出对大明未来的期望和信心。
就在此时,帐篷的帘子再次被掀起,高起潜身边的小宦官走了进来。
他走到曹化淳和巩永固面前,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曹厂公,驸马爷,高公公请您二位前去议事。”
曹化淳闻言,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对巩永固说道:“驸马,看来高公公有要事相商,我们这就过去吧。”
巩永固也站起身来,点头表示同意。
他心中好奇,不知道高起潜找他们议事是何用意。但他也明白,刚刚加入军营,应该尽量多了解军中的情况,以便更好地融入这个集体。
于是,曹化淳和巩永固在小宦官的引领下,走出了帐篷,向着高起潜所在的议事帐篷走去。
一路上,他们看到军营中的士兵们正在忙碌地训练,旗帜在风中飘扬,战马嘶鸣,整个军营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很快,他们来到了高起潜的议事帐篷前。
小宦官为他们掀开帘子,曹化淳和巩永固走了进去。只见高起潜正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