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解释道:“臣不敢多管闲事,只是娘娘厚恩,臣铭感五内,不得不说几句肺腑之言。”
“宫中争斗,历来都是暗流汹涌,凶险无比,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娘娘身份尊贵,若能远离纷争,保持清净之心,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臣深知娘娘智慧过人,定能明辨是非,谨慎行事,但宫中人心难测,还请娘娘多加小心。”
田贵妃听了巩永固的这番解释,心中的不满稍微减轻了一些。然而,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和无奈,无法轻易放弃与皇后之间的争斗。
宫中确实是个是非之地,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可是宫中的事,又岂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
宫中所有人都说皇后宽厚大度,可皇后每每都让自己下不了台。
于是,她淡淡地说道:“本宫自有分寸,驸马不必过于担心。”
巩永固皱起眉头,目光深邃地看着田贵妃,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娘娘,您若是不收敛一些,将来四皇子谁来疼他呢?”
田贵妃心中一颤,脸上的怒色却愈发浓烈。
她瞪大了眼睛,厉声喝道:“放肆!驸马的话未免太多了!本宫的事,岂容你来置喙!”
巩永固见状,轻轻叹息一声,却并未退缩。
他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却坚定:“娘娘,请恕臣直言。后妃相争,历来是宫中一大忌讳。皇上纵然对您心生怜悯,但总要顾及皇后的面子和宫中规矩。您何不大度一些,谦让一些,以和为贵呢?或许这样一来,您不仅能得到皇上的更多宠爱,还能在宫中赢得更多的尊重。”
田贵妃听了巩永固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咬了咬嘴唇,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驸马所言,本宫自有分寸。你只需做好你的本分,其他事,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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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永固见田贵妃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心中却仍不免为田贵妃的未来担忧。
他知道,宫中的争斗不会因为他的劝说而停止,而田贵妃若想在其中立足,还需靠自己的智慧和手段。
巩永固站起身来,长叹一声道:“娘娘,有些话,臣本不该说,但娘娘隆恩,臣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娘娘,娘娘务必牢记于心。”
“绣花鞋,拒之外。陈演为首辅,愁容戚楚楚。踏上归乡路,快至松江府。炤儿有慈母,大明中兴路。”
田贵妃跟着念了一遍,疑惑道:“驸马的意思是……”
巩永固解释道:“有大臣进献绣花鞋,切勿接受,否则会惹怒皇上;陈演若为首辅,娘娘需得立即茶饭不思,托言思乡念子。无论如何都得离开京城,前往江南。”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踏上归乡路,快至松江府。娘娘出得京城,即刻前往松江府,臣在松江府,可以保护娘娘的安全。如此炤儿有了慈母,大明从此走向中兴。”
说到此处,巩永固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娘娘,这些话,您可万万不能告知他人。宫中人心复杂,若是走漏了风声,不仅娘娘会有危险,连臣的家人也会遭到牵连。还有,娘娘,武清侯死后,千万看护好五皇子!”
说完,巩永固转身离去,留下田贵妃独自在宫中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