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然而,这通宝钱庄嘛……嘿嘿,本官可是投入了大量心血,如今已然占据大半份额。如此重要之地,本官又岂能坐视不理呢?"
张拱日闻听此言,心头猛地一紧,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原本,张拱日还自恃身份高贵、权势滔天,觉得只要稍加劝说便能让巩永固知难而退;岂料事与愿违,眼前局势显然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想到此处,他脸色变得极为阴沉,眼眸之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语气充满了威胁之意地道:“驸马爷应当知晓这么一句俗语吧——强龙不压地头蛇!”
巩永固听闻此言后,嘴角却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难以觉察到的讥讽笑意,其眼神之中更是迅速掠过一缕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意味,但他表现得异常镇静,从容不迫地答道:“侯爷啊,本官亦曾耳闻另一言——不是猛龙不过江!”
张拱日一听巩永固如此针锋相对之言辞,登时气得面红耳赤,怒发冲冠,转身便要拂袖离去,那模样宛如一分一秒都不愿在此处多加逗留。
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间,一群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的士卒出现在眼前,他们稳稳地站立着,犹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拦住了他的去路。
张拱日猛地回过身来,眼睛瞪得浑圆,愤怒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巩永固,声音中充满了敌意和质问:“怎么,驸马来者不善啊!难道想强行留下本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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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张拱日的怒斥,巩永固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看似温和的笑容,语气从容不迫地回应道:“侯爷大驾光临,下官深感荣幸。您难得来到此地,下官自然应当竭尽全力将侯爷留住,好生款待数日,也好让下官有机会尽一下这地主之谊呀。”
听到这话,张拱日心里不禁一阵颤抖,巩永固这是要软禁自己,不由得暗自懊悔。但事已至此,他绝不能在口头上示弱。
于是,他挺直了身子,提高音量喊道:“驸马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切莫因一时冲动而酿成大祸,到时候恐怕会步欧阳伦的后尘啊!”
欧阳伦是朱元璋时期的驸马,因走私茶叶被杀。
巩永固脸色一沉,沉声道:“本来只想留侯爷两三日,既然侯爷如此说,那侯爷就别想回去了!来人啊,将他关进骑兵军营,牢牢捆缚,好生看管!”
四名士卒上前将张拱日带下去了。
巩永固在房间里焦虑不安地踱来踱去,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隆平侯软禁起来后,如果轻易让其离开,无异于给自己招惹麻烦。眼下形势紧迫,必须想方设法制造一些事端来分散勋贵的注意力,不然那些功勋权贵们必会集中力量对自己展开攻击,到那时想要安然脱身恐怕比登天还难。
他停下脚步,凝视着窗外,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方案。然而每一个想法似乎都存在风险和不确定性,令他犹豫不决。毕竟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巩永固的心跳愈发急促,额头上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尽快行动起来。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梳理思路,试图从纷繁复杂的局面中找到那条通往胜利的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