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震惊的是,当最后一份地契被找到时,众人皆惊。这份地契所涉及的土地面积多达七万亩,这些田地分布在扬州周边,都是肥沃的良田。
可以想象,每年这些田地产出的粮食将是一个何等庞大的数量。拥有这样广阔的田地,意味着掌握了源源不断的食物资源,这在当时的社会中无疑是一种极其宝贵的财富。
巩永固看着这些财物,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他沉默片刻,随后对管家和石俊说道:“陈管家,将这些财物都登记造册,不得有任何遗漏。石俊,你部就驻守此处,其他几家的银两也将运抵此处。”
管家在巩永固面前显得毕恭毕敬,他连连点头,嘴角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讨好地转过身,迅速而又谨慎地走向巩永固,几乎是贴着耳朵低声说道:“大人,小的知道一个秘密,东家除了明面上的账本,还藏有一本账本在卧室的地窖里。”
巩永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挥手示意,百户巩耀见状,立刻领会了巩永固的意图,立即带着十几个士兵跟随管家,步入了卧室。
卧室里,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士兵们在地窖口周围散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管家则小心翼翼地打开地窖的盖子,借着微弱的光线,在地窖里仔细地搜索着。
须臾之间,巩德犹如一阵狂风般从寝室疾驰而出,他的面庞上交织着无法抑制的激动和微微的惊愕之色。管家亦步亦趋紧跟其后。
巩德来到巩永固跟前,略一躬身,毕恭毕敬地禀报:“大人,地窖之中不仅隐匿着五本账目,更有十几箱黄澄澄的金子!”
“账册中两本详细记录了陈府私盐的买卖账目,两本则是店铺的日常收支记录,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我们还发现了一本记载着行贿官员的详细账目。”
“除此之外,我们还在地窖里,发现了很多箱黄金。”
巩永固听后,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随即便是一丝满意的微笑缓缓展开。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本来手里紧握着茅元仪搜集的关于扬州盐商走私私盐的材料,心中仍然存有一丝忐忑和不安,但现在,有了陈府的账册和这位管家的协助,他心中的疑虑和不安瞬间烟消云散。
巩永固点了点头,转身对管家说道:“你这份功劳我会记在心中,日后必有重赏。”
管家听后,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连声道谢,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喜悦。
巩永固站在庭院中,目光坚定而冷峻。他环顾四周,下令道:“石俊,你带领三百名士兵,将这些盐商的家属全部押解至松江府,确保途中不得有任何闪失。”
随着命令的下达,石俊立即行动,他亲自挑选了三百名精锐士兵,开始有序地押解盐商的家属。
巩永固则转身,准备前往下一家盐商府邸。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他手持一把椅子,脸上满是愤怒和绝望,口中喊着:“狗官!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