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掠山东,杀鲁王朱以派及五名郡王后,返回沂州、莒州休整,所有战马俱沿沂水河散养。
巩永固得此消息,率兵进入山东峄县境内,令任七派山东本地兵到莒州、沂州侦查清军驻军人数。
不久,得知清军副将图尔格、八旗统领(固山额真)阿山、谭泰、马喇希、及汉八旗统领石廷柱、祖泽润率兵三万驻扎在沂州,贝勒阿巴泰率八旗统领叶克书、何洛会、图赖、准塔巴图鲁、巴特玛等约五万人驻扎在莒州。
巩永固皱着眉头,心里十分犯难。
他知道,无论自己选择进攻哪一处清兵,另一处必定会立刻派兵前来支援。
而且敌人的兵力足足有十万之众,其中大部分还是机动性强的骑兵,如果直接硬拼,恐怕很难占到便宜。
更糟糕的是,四周根本没有其他可以支援他们的军队,这让他感到非常棘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到了晚上,许德士悄悄地来到巩永固的营帐。
他看着一脸忧愁的巩永固,轻声说道:“大帅,您是不是因为清军互为犄角而感到发愁呢?”
巩永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认真地问道:“你可有什么办法吗?”
许德士严肃地回答说:“大帅,我这里确实有一个计策,不知您是否愿意听一听?”
巩永固知道他一定是有了计谋,心中大喜,笑道:“别大帅大帅了,以前你可不是这么称呼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许德士正色道:“在军中与在地方不同,称谓自然也不同。下官已经晓谕全军,此后皆称大帅。”
“清军来去如飞,所赖者,不过是马匹。敌军在莒州、沂州驻扎,而军马都在沿沂河放养。如此可见,敌将已知两地周围百里,没有明军出现。而沂河牧马者,最多一两千人而已。”
“下官观察星象,五日内无风无雨。我等若是派兵,星夜兼程,日行六十里,两日抵达沂河。沿沂河行走半日后蛰伏,夜间突然出击,直扑敌军牧马大营。”
“另派二百人,多张旗帜。再派人以不同方言多次到城下喊叫开门,故意露馅。敌军不知情况,不敢贸然出击。如此即使牧马大营有溃兵逃出,莒州城也不会相信!”
巩永固顿觉眼前一亮:“此计甚好!只是如何退却?”
许德士微微一笑道:“一人双马,或者一人三马,还愁无法退却?”
巩永固皱眉道:“如此,出击者当为骑兵。只是骑兵下了马战力有限。”
许德士笑道:“下官刚才与白山他们交谈,得知几个月前,大帅分给他们数千马骡,他们军中有五千人都能骑马。训练之时,下官也看得出白山部战力最强。大人派他们执行任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