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听闻这个消息后,整个人仿佛遭受了一记重击,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在地。
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微微颤抖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随后,一股怒不可遏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起来,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眼珠子布满血丝,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的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像是要爆炸似的。
"什么?" 他咆哮着,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这声怒吼震耳欲聋,让在场的人不禁心头一震。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飞起一脚,狠狠踢向眼前的桌子。只听砰然巨响,那张坚固无比的木桌顿时化为碎片,木屑四处飞溅。
他像一头失控的公牛一样冲向准塔,猛地抓住对方的衣领,用力摇晃着,仿佛要把他摇散架。
他的双手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不已,声音更是带着几分癫狂与凄厉,再次咆哮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准塔赶忙挣脱阿巴泰那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揪住衣服的手,急速地退后两步,语气沉重地说道:“贝勒爷,图尔格、谭泰所部全部战死,祖泽润投降后被抓走了!”
阿巴泰此时面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咬碎一切。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嘴里不断地咒骂着:“该死的,该死的!又是汉将投降,又是汉将投降!图尔格、谭泰这两个蠢货,那可是一万多的精锐啊,居然就这样全部战死了!他们怎么能如此无能,怎么能!”
他疯狂地挥舞着手臂,似乎要把心中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愤怒而变得炽热起来,令人窒息。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仿佛要踏碎地面一般,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一些愤怒的话语,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愤怒状态之中。
进入北直隶以来,清军护军图尔噶图、多罗岱、萨尔纳和镶红旗佐领索尔和诺、护军校务珠克图、骁骑尉屯岱,都阵亡了。
巩永固的大营里,许德士正神色严肃地向巩永固汇报着情况:“大帅,根据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来看,此次清军入关的人数大概在十万上下,其中包括了满蒙汉八旗等各种力量。”
接着他又补充道,“先前与白广恩部进行交战时,据统计,清军的阵亡人数达到了三千多人!”
这时,巩永固突然打断道:“等等,朝廷邸报上不是明明写着白广恩部只歼灭了敌人三百多人吗?”
许德士赶忙解释道:“朝廷统计的数据源自首级。但在作战过程中,收集首级很不容易。而且,清军有兵士伤亡,会将战死士兵拖走的习惯。所以实际战斗中,获得的首级低于敌军实际死亡人数。”
“另外,这其中可能存在一些偏差和误报。毕竟战场上的实际情况往往非常复杂多变,各种因素都可能影响到最终的统计结果。”
“大帅建立的情报系统,情报来源是经过多方面核实和印证的,相比之下可能更加准确可靠。”
自从奇袭牧马营胜利后,巩永固就将情报系统交给了负责赞划军事的许德士。
巩永固点点头,认为许德士言之有理。
许德士微微眯起双眼,神色严肃地继续说道:“清军一路打来,沿途因为遭遇各种阻击以及地形等因素的影响,所损伤兵力大概在三千人上下。”
“而后,当他们行进至杨柳青这个地方遭遇周遇吉三天三夜的激烈抵抗之时,又损失了将近两千人的兵力。”
“再加上我们这一战中,他们所损失的兵力约有一万八千人左右,如此算下来,其剩余的兵力大约在七万出头的数目,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不小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