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阮大铖为了表示对巩永固的欢迎和感激,特意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巩永固欣然接受邀请,阮大铖趁机将那些在东林党事件中表现出色的有功官员一一介绍给巩永固认识。
这些官员们纷纷上前与巩永固寒暄,表达了对他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酒过三巡,正当那些官员们兴致高昂地畅谈如何对付东林党之时,突然一队队明军冲了进来。
他们动作迅速而果断,将宴会厅内的所有官员包括阮大铖在内全部抓了起来。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恐慌。
翌日清晨,早朝的钟声回荡在宫廷之中。
巩永固站在朝堂之上,神色凝重。
他沉声自责道:“臣荐人不当,有负圣恩,实感愧疚难当。”
巩永固沉思片刻,决然地向皇帝提出辞职,“因此,臣自请辞职,以谢天下。”
小皇帝朱慈炤端坐于龙椅之上,听着巩永固的请辞,他稚嫩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他直视着巩永固,坚定地拒绝道:“亚父,朕对你的能力与忠诚深信不疑,你的辞职,朕不同意!”
小皇帝的倚重,无疑更加加强了巩永固在朝中的地位。
空旷的朝堂上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只有巩永固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殿堂间不断地回荡。那声音撞击着墙壁,又反弹回来,仿佛是对这残酷现实的声声控诉。
其实,在这场旷日持久、残酷血腥的党争中,大量东林党人早已惨遭杀害,命丧黄泉。如今被关押的东林官员已经寥寥无几,细细数来,仅剩下三人而已。
不久之后,被关押在狱中的钱谦益,因在皇位继承之事上拥立潞王,按律本应处以死刑。然而,念及其曾担任小皇帝的侍讲,有过教导之功,皇帝法外开恩,对其免去死刑。
史可法因谋立桂王一事,论罪本应处死。但念其乃是无心之过,且平日里为人忠诚,办事尽心尽力,为朝廷也有过一定贡献,遂从轻发落,将其贬到上海县担任县令。
高洪因图谋立潞王,依律本应处死。但考虑到其乃是无心之过,并且为人向来还算忠心,办事也算勤恳负责,于是也从轻处置,将其贬到山东峄县担任县令。
经过三天紧张的审讯,那晚被紧急捉拿的阮大铖及其党羽的罪行逐渐浮出水面。
审讯结果公布之际,整个朝堂都为之震动。
阮大铖作为党争的主要推手,其罪行深重,被判处极刑,当晚即被诛杀。
他的党羽们也因为各自的罪行被一一清算,大量被诛杀,朝堂之上血流成河,血腥味久久不散。
而对于那些罪行较轻的官员,虽然免去了一死,但也被贬官流放,远离了权力中心。他们或被发配边疆,或被安置在偏远的州县,从此过上了与朝堂无关的平凡生活。
这场清洗过后,朝堂的官员数量锐减,几乎减少了一半。
原本熙熙攘攘的朝堂变得空旷而冷清,许多曾经熟悉的面孔都不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