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镶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疑惑,紧接着又转为期待,他急切地问道:“先生方才说本将军危在旦夕,不知此话怎讲?”
文士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将军,如今阿济格逼迫甚急,您若不能寻得良策,恐有大祸临头啊。”
姜镶闻言,眉头紧锁,脸上的焦虑之色愈发明显,他连忙说道:“先生所言极是,本将军正是为此事烦忧,还望先生教我应对之法。”
此时的姜镶,眼神中充满了渴望,紧紧地盯着文士,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文士神色从容,缓缓说道:“将军投清后,本应是为新朝建功立业,然而只因您未能明晰满清的真正意图,错在拥戴明朝宗室枣强王,这才导致您虽有功劳,却不仅未得赏赐,反而备受猜疑。此乃将军当前困境之根源。”
“现今,先帝第四子已在南京登基继位,天下人心振奋。定远军更是气势如虹,已将满清势力赶出山东。在下前来大同的途中,听闻孙传庭大人已然率领大军展开反攻,多铎所部已被逼至洛阳,清军节节败退。”
“此时,形势对我大明极为有利。将军若能当机立断,立即反正,回归大明阵营,与天下义师共同抗击清军,将来收复失地,光复山河,还都北京之时,论功行赏,将军必定能位列公侯,名垂青史。”
姜镶听完文士所言,心中不禁为之一动。这一番话语让他看到了摆脱困境、重振声威的希望,然而,一想到尚在京城作为人质的长子姜之升,他又陷入了踌躇不决之中。
文士见姜镶脸上交织着渴望与担忧,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于是淡淡笑道:“将军莫要担心,长公子已被在下带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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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镶大惊,死死地盯着文士,喝道:“你究竟是谁,此来究竟有何意图?”
文士笑道:“在下许德士,定远军的赞划。此来只为救将军!”
姜镶缓了缓语气,问道:“我儿之升何在?”
许德士笑道:“大同已是必战之地,长公子乃是书生,为了他的安全,我把他送往山东巩帅身边。此时大概正在和大帅说笑呢!”
姜镶面色阴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跟随他降清的百姓们的悲惨境遇。
他们背井离乡,本以为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却不曾想流离失所,四处漂泊。
不仅如此,满族贵族们对他们肆意欺压,毫无怜悯之心。
百姓们辛勤劳作的成果被无情掠夺,尊严被肆意践踏,甚至有时还会被不分青红皂白地屠戮,生命如同草芥般被轻易剥夺。
想到这些,姜镶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怒火,猛地站起身来,用力地挥了一下拳头,大声吼道:“好,本镇反了!”
许德士赞道:“当机立断,敢作敢为,将军果然是当世英雄!”
“还请先生为我谋划!”姜镶目光炯炯地看着许德士,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许德士点头道:“将军大同反正,附近城池必然响应。将军派一偏将便可横扫山西,加之孙大人北伐,清军在山西必然站不住脚,哪里用得着赞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