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犬?”南溪掏了掏耳朵,像是没听清一般。
“犬子与侯爷.....”王伍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什么爷?”
“犬子与侯爷......”
“犬爷?”
看着王伍一副要爆发的样子,南溪也是解释道:“不好意思啊,王大人,我的耳朵一直都有些问题,之前遇到一个游方郎中说要早些医治,可是囊中羞涩,一直都拖着不去医治.......”
“放你娘的狗屁,跟老夫装聋作哑,明明就是想要好处”王伍心中怒吼,脸上还得装出关心的样子说道:“王某这里还有一百两不知道够不够?”
南溪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抠着鼻孔。
“王某还可以再凑出一千两,献给侯爷治病!”王伍咬了咬牙,这南溪太贪得无厌了。
可谁料南溪还是不满意,还打了个哈欠,仿佛随时要睡过去一般。
“五千两!这是王某的极限了!”王伍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什么?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本侯也是盛情难却,就勉为其难收下了。”南溪备受感动得道。
“那现在可以商量下犬子的事情了吗?”王伍赶忙问道。
谁知南溪又是懒洋洋地坐了回去。
王伍也是知道,这孙子没见到钱是不会开口了!赶忙打发了下人去取钱去了。
大概又是小半个时辰,王伍都饿的胃抽抽了,又不敢走,担心南溪走了又不见他。
下人终于抬着一个箱子进了雅间,打开了盖子,里面整整齐齐躺着50枚金元宝,每一个刚好10两。
“哎呀,王大人怎么还当真了,算了算了,也是你的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南溪赶忙让小二把金子抬进自己房里。
“现在侯爷耳朵好些了吗?”王伍压下怒气问道。
“啥事儿啊?”南溪装傻道。
“犬子与侯爷之前有些误会,现在侯爷钱也收了,是否可以将此事揭过,放过犬子!”王伍的耐心也是没了,省却了寒暄,单刀直入。
“什么误会,王大人可是大大的误会了本侯啊,本侯本来想大事化小的,可谁知道那沈随风非要按《唐律》办,本侯也是没办法呀。”
“那不知道侯爷是否可以告知沈随风一声自己不追究了?”王伍以为南溪松了口,又是问道。
只见南溪赶忙摇了摇头:“那可不行,《唐律》可是陛下定下的,我怎么敢徇私枉法呢!”
“可侯爷你都已经把钱收了!”王伍又是提了一句。
“什么钱?那不是给我治病的钱吗,敢情这钱是贿赂。”南溪装作惊恐道:“哼,王大人居然想害我,我一定要禀明陛下,赃款我就没收了。”
“你........侯爷误会了,这钱就是给侯爷治病的......”王伍被南溪的无耻直接弄的无语了。
“咱们就开门见山吧,不知侯爷需要什么条件才愿意放过我儿?”王伍也是懒得再虚与委蛇。
“那得看你出什么价了!”南溪也是眼中精光一闪,跟之前慵懒无耻的模样大相径庭。
“听闻侯爷在打听工坊之事,王某手中正好有一个大作坊,若是侯爷同意放过我儿,房契地契立刻无条件奉上!”王伍也是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南溪听闻却是心中冷笑:“果然是你这老东西搞的鬼,区区几百两银子的工坊就想把我打发了,未免太天真了。”
“若是王大人没有诚意,还是不要再谈了!”南溪也是起身欲走。
“侯爷留步,是王某考虑不周,这工坊的房契地契就给侯爷赔罪了。”说着,王伍便是让下人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地契房契递给了南溪。
果然是早有准备,今天不把你挤干了,都对不起我“榨汁机”的外号。
南溪也是一脸笑意的接了过来,说道:“王大人也是太客气了,这又是请吃饭又是送礼的。有啥事儿需要本侯帮忙尽管提!”
看着南溪又把圈子绕了回来,王伍也是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道:“希望侯爷放过犬子一码,侯爷只管开价,只要合适,王某绝不还价。”
“那咱们便来算算,王恒公子怎么说也是城主儿子,怎么也得比一千个百姓值钱吧?”南溪不确定地问道 。
“区区贱民,怎么能与我儿相提并论。更何况我儿还是太原王氏的旁系子弟,更是贵不可言。”王伍给自己儿子提了一波价。
“那就算2000个百姓吧,每个百姓至少有三亩地,这样吧,一口价:金州城北六千亩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