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姗姗来迟,和听到食死徒消失就带着手下赶来的老克劳奇刚好撞上。
福吉整理了下刚刚又重新打理的发型和新换的西装。
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巴蒂,你怎么现在才来。”
老巴蒂·克劳奇回了一个冷淡的微笑,“我记得部长您应该就在营地。”
“怎么远在伦敦加班的我一同抵达。”
他看了看半空倒垂着的熟悉的金色长发,冷笑道:“您不觉得眼熟么?”
“为什么这些食死徒中,有您亲自邀请在同一个包厢看比赛的人。”
福吉的瞳孔收缩,“让开,别拍了!”
他对周围围着的巫师们呵斥道,顾不上再保持和颜悦色。
“德力士,你们快让这些人离开!”
“将这些食——不,受害者们救下了。”
周围传来一阵阵嘘声。
“我不这样觉得。”老克劳奇和他的手下拦在了以德力士为首打击手们的面前。
福吉擦着冷汗,眼珠飞转,“他们很有可能是受害者。”
“食死徒还有神秘人早就已经是过去式。”
“所有食死徒都在阿兹卡班!对,就是这样!”
“巴蒂你应该更了解才对!你儿子——”
感受到对准他的魔杖,老巴蒂阴沉的脸,他又急忙刹车。
他看向四周,脸上又熟练的挂上了公关和煦的笑容。
向周围不断朝他比中指,骂脏话的巫师们说道,“你们大家注意看。”
“他们真的是食死徒?”
“食死徒会就这样被抓住?”
“那我们魔法部因公殉职受伤的老伙计们岂不是都是饭桶?”
“有的人甚至被吓尿了,再胆小的黑巫师也不会这样吧。”
“你们能举出他们做了那些像食死徒的事了?”福吉的声调扬高,声音变得严厉,“除了这身衣服。”
“抛开他们这一身装扮不谈——”
帐篷旁,小男孩大声说道:“他们是坏蛋,烧我们的帐篷!还推我妈妈!”
一旁的母亲连忙捂住了孩子的嘴。
明眼人已经看出来了眼前的魔法部长的屁股。
老克劳奇脸色愈加阴沉了,这根本不能证明他们是食死徒。
最多罚酒几杯。
“哈哈,”福吉摆手,“小朋友,这只能说明他们喝醉了酒。”
“你知道的,爱尔兰队胜利让许多人十分激动。”
“至于.推你的妈妈,”他眨了眨眼睛,“小朋友,你真的没注意营地十分拥挤?”
“撞到人是很正常,很正常的一件事。”
他转身再次吩咐道:“德力士,快将我们的受害者放下来。”
“他们都是体面的人物,被袭击,被套上食死徒的衣服已经够丢面了。”
“还有,记得稍后清理一下照片——”
老克劳奇打断道:“先等等,还没有证据他们不是食死徒,只要检查——”
福吉不耐烦地摆手,“只要检查他们的手臂?”
“是,食死徒手臂上是有黑魔印记。”
“但你没有注意,在这个冷夜悬挂着的,正是曾经被夺魂咒控制,强行被神秘人标记的受害者们。”
“十几年前他们就因为自己体面的身份地位,优渥的家资被神秘人盯上,蒙受不白之冤。”
老克劳奇的态度软化了,他明白了福吉强调的意思。
已经盖棺定论的案子是不能够被推翻的。
魔法部的高级官员们,威森加摩的巫师们是不会错的。
如果你让他们错,那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见老克劳奇沉默,福吉终于露出了真切放松的笑容。
他拍了拍老克劳奇的肩膀,看向四周大声说道,“你们大家都要明白。”
“食死徒没有漏网之鱼,神秘人也已经彻底死亡。”
“你们要相信魔法部,相信我,相信——”
“尸骨再现!”没有一点征兆,一个声音突然划破了寂静。
一个巨大的绿色闪闪的东西,飞到了空中。
那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
骷髅越升越高,在一团绿莹莹的烟雾中发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就像一个新的星座。
而被倒悬的食死徒们刚好被包围在其中。
“昏昏倒地!”几乎是那道声音出现的瞬间,二十个声音同时吼道——
一道道烧灼般的红光从以克劳奇为首的巫师们的魔杖里射出,朝着黑暗中,那个绿光闪闪的东西发出的方向。
福吉的脸上一下变得煞白。
下一秒,黄色的固液混合体从某个失禁的食死徒的身体流淌而过,让福吉的脸上有了新的颜色。
一道照相机的闪光一闪而过。
——
急驰的蒸汽火车上。
车间内。
“你瞧福吉这蠢样!”罗恩将《预言家日报》摊开防在桌面,捂着肚子大笑,“他还舔了舔。”
“真遗憾那是老克拉布的,而不是卢修斯·马尔福!”
“不过他也丢了大脸,现在全世界每个人都知道他喜欢穿绿色银白条纹的内裤。”
“听我爸爸说,他们都被罚了一大笔金加隆。”
“真遗憾,他们怎么没有进阿兹卡班呢!”
砰!
“哎呦,”罗恩捂住了腿,“谁踢的!”
“马尔福。”哈利不知为何有点担忧。
金妮敏锐地感知到了男朋友的心情,握住了哈利的手。
德拉科·马尔福正冷冷地看着罗恩,面对哈利的目光,他低头闪躲。
而克拉布和高尔依旧在他身后。
不过克拉布用黑布蒙上了脸,他那短短的锅底发型将他暴露。
三人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往车尾走去。
“真是懦夫!”被陌生的德拉科震住的罗恩嘟囔道,“有本事留下来呀!”
“邪恶的斯莱特林!”
哈利回握住了金妮的手,对罗恩说道:“我早让你把车厢门关好。”
“什么,还是——”“罗恩·韦斯莱!”罗恩刚想反驳,就被金妮呵斥闭上了嘴。
而赫敏正神情低落地翻书,无视了刚刚车厢内发生的一切。
即使是克鲁克山蜷缩在腿边蹭来蹭去也熟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