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嘴角微扬,轻声问道:“诸位可知石坚道长此人?”
众道士皆露疑惑之色,纷纷摇头表示未曾听闻过此名。
有人好奇地追问:“这石坚究竟出自何门何派啊?”
扶苏微微一笑,解释道:“他与各位一样,亦能以手掌催发雷电之术。”
道士们闻言,顿时面露惊愕之情,彼此对视一眼,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扶苏见状,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中暗自思忖:“石坚不过是前世影视剧中的一个虚构人物罢了,这些道士又怎会知晓呢?”想到此处,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时,远方依旧杀声震天,喊叫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赢忽带领着他麾下那帮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的大秦锐士如旋风般及时赶到战场。
当地县令早已恭候多时,见赢忽而至,赶忙迎上前去,并迅速指挥身后那群官府差役与大秦锐士联手围剿这群负隅顽抗的燕赵死士。
别看这些平日里负责维护治安的差役们真要上阵杀敌可能不太在行,但若论起对付这些不要命的死士来却是轻车熟路得很!只见他们纷纷使出各种阴险狡诈的手段:有的抛出一张张大网将敌人困住;有的设置下暗藏杀机的绊马索让对方防不胜防;还有的干脆直接撒出大量生石灰迷瞎对手双眼……总之,怎么能给这些燕赵死士造成最大伤害就怎么来!
而赢忽所率的大秦锐士则更不手软,他们手持锋利无比的唐横刀,毫不留情地朝着那些死士猛砍猛刺。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交错,血雨腥风弥漫四周。
短短一炷香时间不到,这场激烈战斗便已尘埃落定。姬彬等少数侥幸存活下来的死士也都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动弹不得。
县令见状快步上前双膝跪地,毕恭毕敬向扶苏行礼道:
“下官参见殿下!”
接着那人又继续禀报说:“启禀殿下,其余刺客均已悉数捉拿归案,请殿下发落!”说完便躬身退到一旁等待指示。
扶苏听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贼首就地正法即可,至于其他参与此事之人……直接放了吧。”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许负急忙伸手拽了拽扶苏的衣角,并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不可,不可啊,公子!”
“这些来刺杀您的人可都是些穷凶极恶且顽固不化之徒,您今日若将他们放走,待他们回过神来定会再次前来谋害于您。所以,既然已经决定要处置他们,您就绝不能存有丝毫的仁慈之心呐。”
顿了一顿,许负接着劝道:“身为上位者,应当有杀伐决断、乾纲独断的魄力与手段才行。像这样的恶人,不仅不能留他们活命,还必须得从他们口中逼问出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谁,唯有将这一切都查个水落石出并斩草除根,方能震慑住那些对您怀有不轨之心的恶人们。”
扶苏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许负,感慨地说道:“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贤弟,在处理事情时竟能如此果断决绝。”
许负轻轻地伸手将散落的发丝捋到耳后,慢条斯理地道:“家父亲自担任过县令一职,他曾经告诉过我,那些刁钻刻薄的百姓本性难移,根本不可能被感化,只有通过严厉的刑罚和惩处才能有效地治理他们。”
扶苏冷眼看着许负整理头发的动作,只觉得浑身泛起一阵恶寒,心中暗自嘀咕:“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扶苏正准备开口回应,许负却突然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扶苏行了个礼,说道:“小弟这些天承蒙公子多方关照,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回报公子的恩情。”
接着,他又一脸谄媚地继续说道:“像今晚这种有辱公子清誉的事情,就交由小弟代劳吧。”
扶苏见状,眼神一凝,叫来县令,郑重其事地吩咐道:“今晚形势险峻异常,情况十分危急,实在不宜由我亲自出面处理此事。这样吧,就让我身边这位侍从代替我全权处理,你只需听从他的指示安排便可。”
县令闻言,心中虽略感诧异,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之色,连忙点头应道:“此乃下官分内之事,还请公子尽管放心,下官定当全力以赴、积极配合您的侍从,绝不辜负公子所托!”
许负闻听此言,当即迈步向前,对着县令深施一礼,言辞恳切、故作殷勤地说道:“那就辛苦大人了!还望大人不吝赐教,多多提点在下才好啊!”
接着,他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我家主人一向注重声誉清名,有些事情眼下实不便明言。今日晚间这些胆敢行刺殿下之人,必须要立刻就地审讯,务必查清楚其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谁,同时也要将这些人的来历背景彻查到底!”
县令连连称是,表示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并承诺道:
“刺杀殿下,那可是犯下了必死之罪呀!下官这就前去着手办理相关事宜。”
言罢,县令转头吩咐手下差役们,将已被擒获的刺客们押解至许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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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负冷眼看着眼前这些狼狈不堪的刺客,面沉似水,缓声道:
“先把他们的嘴巴堵住,以免乱喊乱叫;再把他们的手脚捆绑严实了,免得逃脱或自残。”
许负一脸森冷地说道:“你们这群人竟敢自称为死士!今日由我在此代我家公子审问尔等,若能老老实实地供出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谁,我便会在我家公子跟前替你们美言几句,好歹也能让你们痛痛快快地死去。现在,给你们半炷香的工夫好好思量一番。倘若有人胆敢妄图蒙混过关,那就休怪我使出狠辣手段来对付你们!”
姬彬用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被带过来的这些死士们,只见他们纷纷以坚定不移的眼神回应,表示宁愿一死也要守护住这个秘密。姬彬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感到十分欣慰,于是他扯开嗓子高声大喊道:“死亡又有何可怕?待到十八年后,咱们照样还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
半炷香过后,许负面沉似水地吩咐道:“先将那个贼人押上来,拔掉他嘴里所有的牙齿,再逐个掰掉他手脚的指甲!”
那些差役们平素里在审讯犯人时常常动用此类酷刑,此刻他们一个个都轻车熟路地上前,手法娴熟地给姬彬拔牙、卸甲。一时间,只听得阵阵惨嚎声响起,令人毛骨悚然。姬彬疼得浑身颤抖不止,黄豆粒大的汗珠沿着面颊滚滚而下,很快便浸湿了全身衣物。
许负面无表情地紧盯着姬彬,语气冰冷地道:“用那把短刀将他的双眼挖出,再用锋利无比的刀刃把他的手脚逐节截断。”她的声音冷酷而决绝,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周围的死士们目睹这一幕,不禁心跳加速、胆战心惊。死亡对他们来说并不可怕,甚至可以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但如此残忍的折磨却令他们心生恐惧,有些人甚至忍不住转过头去,不敢再直视眼前的场景。
许负伸手取下堵在姬彬口中的布条,冷漠地说道:“说吧!说出指使你的幕后黑手,这样或许能让你死得轻松一些。”
姬彬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秦国的走狗,就算我死也绝不会放过你!想要我背叛朋友?门儿都没有!”他的话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毫无屈服之意。
许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她挥挥手,命人抓来几只老鼠和几条毒蛇,并拿来一只陶碗。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将这些老鼠和蛇放入陶碗中,然后顺手将陶碗倒扣在姬彬的胸膛之上。
姬彬满脸狐疑地看着许负,不解地问道:“你要杀便痛快点,何必如此拖延时间?”然而,他的心中却开始涌起一丝不安,不知道许负接下来还会有怎样恐怖的手段等待着自己。
许负慢慢地拿起火把,将它轻轻地放置在陶碗之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过多久,只听见从陶碗里传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那似乎是老鼠与蛇交织在一起的凄厉尖叫!众人惊恐地望向姬彬,只见他原本平静的面容突然变得极度扭曲,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扭动起来。伴随着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那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云霄,传播到远方。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姬彬终于停止了挣扎,但此时此刻的他已毫无生气可言。
许负示意差役们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姬彬胸前的陶碗取下来。令人惊讶的是,陶碗中的蛇和老鼠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仔细观察姬彬的胸膛,可以清晰地看到几个触目惊心的血洞,这些血洞让人不禁联想到那些无法忍受陶碗热度的老鼠和蛇,它们可能因为急于逃脱而直接钻入了姬彬的胸口,并疯狂撕咬着他的内脏,然后扬长而去。
许负转头对县令下达命令:“再绑来两个人,让他们一同受刑。”县令听后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差役们立刻如饿虎扑食般迅速抓住了另外两名死士。这两名死士全身战栗不止,嘴巴里还不时发出呜呜的恐惧声。
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骤然弥漫开来。众人纷纷侧目,惊异地发现被抓来的这两个死士竟然被吓得屁滚尿流、屎尿横飞!整个场面一片混乱,臭气熏天。
就在这时,许负突然俯身在其中一名死士耳边轻声说道:“只要你说出你们来自何处,我便可饶你家人一命。否则,不仅你难逃一死,就连你的其他同伴也会被迫开口。好好想想吧。”
死士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心中陷入了剧烈的挣扎。然而,在许负那冷冽的目光注视下,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许负见时机已到,猛地提高音量,厉声道:“快说!否则,本官定让你满门抄斩!”
面对如此威胁,死士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浑身颤抖着,喃喃道出了自己的来历。
话音未落,死士便意识到自己中计,被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官员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愤怒地尖叫起来,试图反驳,但一切都已经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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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负,迅速地将关键信息记录下来。
许负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一眼仍在垂死挣扎的死士们,然后转头对县令下令道:“将他们统统处死,记住,绝不能让他们轻易死去。”
县令恭敬地点头应是,随即命令手下的差役动手。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血腥气息弥漫四周。燕赵死士们在极度的恐惧与不甘中,逐渐失去了生机。
看着眼前的惨状,许负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慢慢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马车上,扶苏一脸感激地说道:“多谢各位出手搭救,这份恩情我定会铭记在心。”坐在马车顶上的墨芊语气平淡地回应道:“殿下乃墨家未来的姑爷,无需如此客气。”
扶苏有些急切地喊道:“快快将我手上的手环解开!若不然待我恢复自由之后,定要让你知道厉害!”墨芊轻笑一声,回答说:“不急,等我嫁入王府再行责罚也不迟。”接着,她又温柔地补充道:“夫君莫急,还有一年时光便到了我们约定的婚期。”
扶苏无奈地叹息一声:“也罢,此事我自不会忘记,到时必定会给你和你们墨家一个风光体面的婚礼。”此时,道家仙宗掌教向扶苏拱了拱手,正欲开口说话……突然间,他张大嘴巴,目光直直地盯着扶苏的眼睛,竟然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