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热闹非凡、仿若煮沸了的火锅一般的烧烤摊前,暖黄色的灯光宛如一层柔和的薄纱,轻轻地洒下,周围的喧嚣声恰似海浪般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身着月白色长袍的扶苏,面色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道:“味道甚合我意。”
就在这说话的间隙,只见一人风风火火、如同旋风一般地来了,而后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直接坐在了距离扶苏不远的位置上。那身材壮硕的樊吕氏看到此人,嘴角一咧,笑道:“三哥,今天还是老规矩?”那人连连点头,大声说道:“你们也听说了吧,上差路过此地,你们三哥我也是一亭之长,这几天也是忙得四脚不沾地哟。嗯,哪里的酒香?”那人的目光先是如鹰隼般锐利地落在扶苏的酒葫芦上,然后又缓缓地落在扶苏身上。只见那人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扶苏,随后便极为自来熟地坐在了扶苏对面,咧着嘴说道:“这位贵人面生得很呐,不是本地人吧?来来来,认识下,我是刘季,泗水亭亭长哟。”刘季一边说着话,那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扶苏的酒葫芦,就好似那酒葫芦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扶苏看着刘季那赤裸裸毫不掩饰的目光,心中瞬间明白这位是在赤裸裸地打酒的主意。扶苏微微欠身,脸上露出如春风般和煦温暖的笑容,缓声道:“原来是泗水亭的亭长大人,早就听闻大名,一直想结识您,今日得见真是有缘呐,许负。给这位亭长大人倒上酒。”接着他依旧温和地说道,“咱们共饮一杯吧。”刘季这可谓是正中下怀,忙不迭地大声道:“这位贵人,真是敞亮人呐,那个樊哙,今天这位贵人的账全在我身上。”扶苏连忙伸手拦住道:“亭长大人,今天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他转头看向店家,轻声问道:“店家,亭长大人在这里欠了多少账?”樊哙听着扶苏的话,喃喃自语道:“不用不用,今天的饭食我请客了。”樊吕氏狠狠踩了樊哙一脚,然后对着扶苏道:“您是贵客,轻易不来,哪能您请客呀?我们三哥说他请客就听他的。再说他的亏欠也不多,也就三五百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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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拱手,诚恳地说道:“我初来乍到,以后还要您这位亭长大人的多多照拂呀。”刘季拍着自己的胸脯,豪迈无比地说道:“这位贵人,以后在沛县有事您说话,上至县令大人,下到街道的差役,我都熟得很呐,没有我刘季办不了的事情哟。”扶苏在前世历史上就了解刘邦发迹前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地痞。今天看到刘季这番夸张的表演,心中只觉好笑。旁边的许负轻轻地拽了拽扶苏的衣袖,扶苏摆摆手示意无妨。他从怀里缓缓取出一枚金豆子,放在桌上,那金豆子在阳光下金光熠熠,晃人眼目,缓声道:“店家收好了。”此时回过味的刘季,忙不迭地拿起桌上的金豆,在阳光下仔细地看了又看,随后放在嘴里咬了咬,轻声道:“金的?”说话间,刘季重新审视眼前的扶苏,就见扶苏气宇轩昂,那如剑般的眉毛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星目,宛如仙人之姿,那高贵的气质让人心生敬畏。
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中,刘季的眼睛如鹰隼般紧紧盯着扶苏,他深吸一口气后,双手抱拳,极其恭敬地拱手道:“敢问贵人您在哪里发财呀?”
此时,周围的嘈杂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渐渐抹去,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紧张气氛。扶苏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仿若狡黠的狐狸,笑而不答,那高深莫测的笑容让人如同坠入云雾之中,怎么也捉摸不透。他心里暗自盘算着,眼前的刘季,经过自己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已然确认就是那未来将会开创大汉王朝的汉高祖刘邦了。心中不禁思忖道:不如今天就将他做掉?免得日后夜长梦多,再生出诸多难以预料的变数。
刘季满心诧异,那双眼珠子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溜圆,直直地看着面前的这位贵人。只见扶苏原本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的眼神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阴冷无比,仿若寒潭之水,泛着幽幽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被冻伤。刘季心头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恐惧如潮水般在心底迅速蔓延开来,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阳光下仿若珍珠般晶莹,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仿佛拉风箱一般,心里暗忖:这贵人怎的突然如此可怕?那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刘季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强装镇定地说道:“贵人……这……这是为何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似乎想与这股寒意稍稍拉开距离。而扶苏却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身着华丽的衣袍,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那挺拔的身姿宛如一棵傲立的青松,他的面庞英俊而冷酷,如雕刻般的五官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刘季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再次拱手道:“贵人,是不是小人哪里做错了,让您如此动怒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风中飘零的落叶。
此时,周围的人群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远远地观望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好奇,仿佛在看一场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的戏剧。炽热的阳光倾洒在他们身上,却如同一层薄纱,根本无法驱散这如墨般浓稠的紧张氛围。
扶苏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神如锋利的刀子般,带着令人胆寒的锐利,紧紧锁定刘季。他冷冷地说道:“哼,汉高祖刘邦,你可知你的存在对大秦意味着什么?”他的声音仿佛从幽冥地府传来,透着无尽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如冰锥般扎向刘季。
刘季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惊愕万分,那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珠子好似要蹦出眼眶一般,结结巴巴地说:“贵……贵人,您……您认错人了吧,我……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百姓啊。”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瑟缩的树枝,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扶苏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那笑容如同鬼魅一般让人毛骨悚然。他上前一步,逼视着刘季,如同一头即将扑食的猛兽,说道:“别再装傻了,汉高祖刘邦!今日,我定要让你为日后的一切付出代价!”说着,他的手缓缓伸向腰间,那动作缓慢而坚定,仿佛在拔剑,又似乎要掏出什么更加可怕的凶器。
刘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发出“咚咚咚”的狂乱声响。他绝望地向后退去,嘴里喃喃道:“不……不要啊……”他的脚步踉跄,如同醉酒之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如旋风般突然冲了过来,挡在了刘季身前。那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眉如远山,目若秋水,柳眉紧紧蹙起,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大声喊道:“殿下,且慢动手!”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如黄莺出谷一般婉转悦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扶苏微微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着眉头看向那女子,语气冰冷如霜地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要多管闲事?”女子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如同一朵傲立的梅花,说道:“我是吕雉,刘季的妻子,还望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夫君。”说着,她的目光坚定地与扶苏对视着,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如同护犊的母兽。
刘季躲在吕雉身后,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中满是感激与依赖,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找到了依靠。
此时,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来了几朵乌云,如墨般的乌云渐渐地遮住了阳光,整个场面变得更加阴沉压抑。那黑暗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让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扶苏看着眼前的吕雉,心中暗自思忖着,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如同变幻莫测的天气。